，谈谈别
事。
们惯例向来由客人先，你赏个光？"法里德起身，把
根装饰华丽大水烟筒和六根蛇形通条，放在们与桌子间地板上。他把烟管分送出去，蹲在水烟筒旁边，手拿火柴，准备点燃。其他人用拇指封住各自烟管，法里德在郁金香球茎状碗上方点起火，吸烟管点燃碗中烟草。那是混合
大麻胶与干大麻花、叶东西，当地人根据恒河和贾木纳河两条圣河，将它取名为恒·贾木纳。那东西麻醉效果很强，烟从水烟筒经烟管猛灌入肺中，布满血丝眼睛几乎立即茫掉。感觉到温和迷幻效果：其他人脸孔轮廓变模糊，他们举动在眼中变成像是慢动作。卡拉称那感觉是刘易斯·卡罗①。她常说，非常迷幻，迷幻到开始刘易斯·卡罗。从烟管吸进烟太多，吞进去又吐出来。封住烟管，迟缓地看着其他人个接个抽。脸部肌肉松软无力，不由自主咧嘴傻笑。等刚开始控制住傻笑，又轮到抽。
①《艾丽斯梦游仙境》作者。
现场气氛严肃，没有大笑或微笑，没有交谈，每个人都不和别人眼神交会。这群人抽水烟筒时沉闷、正经而冷漠，那神情就和在满是陌生人电梯里会见到样。“现在，林先生，”哈德拜说，在法里德拿走水烟筒，开始清理碗中烟灰时，他慈祥微笑，“由客人替们订讨论题目，也是们惯例。通常是宗教题目，但没有强制规定。你想谈什
？"“…………不清楚你意思？”结结巴巴，脚下地毯上重复出现不规则碎片图案，叫脑子无声爆开。
“给们个主题，林。生与死，爱与恨，忠诚与背叛。”埃杜尔·巡尼解释，每说个对句，就用他胖乎乎手在空中软趴趴地画个小圈儿。“们这里像个辩论社。们每个月见面至少次，公事和私事办完时，们谈哲学问题和诸如此类题目。那是们消遣。现在，们有你。英国人，用你语言，给们个讨论题目。”“其实不是英国人。”
“不是英国人？那是哪里人？”马基德问。他皱起眉头里满是深深怀疑。这问题问得好。贫民窟背包里假护照，说是新西兰公民；口袋里名片，说是名叫吉尔伯特·帕克美国人；桑德村民替改名项塔兰；在贫民窟，他们叫林巴巴。祖国里有不少人认得是通缉公告上人犯。但问自己，那是国家吗？有国家吗？
直到如此自问，才意识到自己已有答案。如果有国家，心灵归属国家，那是印度。知道自己是个难民，是个无家可归、无国可依人，如已自断切退路来到孟买成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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