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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的小丑(3 / 8)

帽子拉下盖住鼻尖,交抱双臂,闭上眼,打算继续睡觉。

小丑自该节车厢消失后到底经过多少时间呢?五分钟?不,也许已过十分钟。男人流连于半梦半醒之间,听着有规律铁轨碰撞声、在黑暗里呼啸风声,以及列车最前端时而响起汽笛声。忽然,声巨大异响,让他跃而起。

跳起来同时,男人高顶帽掉落在地板上。但他没有马上捡起帽子,只是茫然呆怔,过会儿才缓缓伸出右手,捡起自己灰色高顶帽。

男人把帽子放在膝上,凝视前方那个小丑消失车门上雾面玻璃——逐渐地,他脸上浮现出不同寻常表情。

这是因为,刚刚那声巨大异响怎听都像是枪声!

男人曾在军队里待过,绝对有自信分辨出枪声和其他声音差别,尽管是在半睡半醒之间,他仍能肯定那绝对是枪声,而且是手枪射击声。

其他乘客也被刚刚响声惊醒,难以置信般地静坐不动。

戴高顶帽男人继续侧耳倾听,但再也听不到疑似枪响声音。考虑到可能是自己听错,向爽朗他忍不住起身,沿着走道往前走——那是小丑前行方向。

男人很快走到车门玻璃窗前。他戴好帽子,拉开车门。立刻,他听到强劲风声,同时,车厢连接器发出声音也传入耳中。男人随手关上车门,走向车厢连接器。左首是洗手间门,紧紧地关闭着。

男人很快发现风声这样吵人原因。列车靠站,乘客走下月台时开过门留有道细缝,并未关紧。外面寒冷风以疾势吹入,夹杂着细雪飘舞,在黑暗中剧烈旋转,发出巨响。

男人快步走到门前,用力推两片折叠式门正中央处,门马上关紧。立刻,风声停止,周围安静许多,雪花也消失,只剩下连接器碰撞声,以及车轮碾过铁轨声音。

男人站在连接器上方,打开隔壁车厢车门往里看,却没见到穿红衣服小丑。

坐在门右侧乘客并没有睡觉,他回头望着探进头戴高顶帽男人。其他乘客似乎都熟睡着。

由于坐在右边座位上四十岁左右男人直凝视自己,戴高顶帽乘客试着问对方:“刚才有位穿红衣服小丑过来这边吗?”

“小丑?”坐着男人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用沙哑呆板声音说,“不,没见到。”

“没有过来这边吗?”

“没有。”他摇头。

“那,你听见刚才枪响吗?”戴高顶帽乘客问。

“这倒是听到。”

“看样子那果然是手枪击发声。”

这时,坐在左侧座位乘客忽然坐起身子。

也听到。”

也是。”

也……”

附近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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