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拉沙维拉克告诉他那个消息,不过他自己也已猜出个大概。早早被场恶梦惊醒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他记不清梦内容,只觉得十分奇怪,他本相信刚做完梦时候只要努力回忆,无论什梦都能够回忆起来。他记得梦里自己又变成小孩子,站在空荡荡平原上,听到个宏亮嗓音,用他听不懂语言呼喊着。这梦境让他感到不安,不知道这是不是初次来袭孤独感在大脑中反应。心绪烦乱之中,他走出别墅,来到屋外那片疏于照管草坪上。
满月洒下片金光,周围景致沐浴其中,清晰可见。卡列伦飞船巨大圆柱高高竖立在超主基地后面,让这些房子矮不少,看上去像人类建筑尺寸。扬看着飞船,回味着第次看见它时心中涌出感觉。曾几何时,它是那样难以企及,现在它什都算不上。
多安静啊!超主们定跟平常样活跃,只是看不见他们影子。他可能是个人在地球上——确,他这是真正意义上孤身人。他抬头望着月亮,在上面寻找着自己熟悉印记,让思绪平静下来。
他对那上面个个古老海洋记忆犹新。他到过距离四十光年太空,却从未涉足过那些距离仅仅两光秒平静而多尘平原。他随意在上面寻找着第谷环形山,找到它时候,困惑地发现这块光斑离月盘中线距离比他想象要远,接着他发现那片代表危海椭圆形暗影整个消失。
自从地球有生命之日起,这颗卫星直面对着她,可现在这张脸孔已经变——月球开始沿着自己轴心运转。
这只说明件事情。在地球另面,在那块被他们突然剥去生命土地上,他们正从漫长迷蒙状态中苏醒过来。就好像睡醒孩子伸展胳膊迎接天到来那样,他们活动着肌肉和筋骨,尝试着刚刚拥有能力。
“你猜对,”拉沙维拉克说,“这里不安全,们不能再待下去。他们可能不会在意们,但们不能冒这个险。两三个小时之内,把你那些仪器都好好装上船,们就立刻离开。”
他望着天空,似乎害怕再有什新奇迹闪现。但切都很平静:月亮落下去,只有高高几片云朵追逐着西风。
“他们这鼓捣月球倒也没什,”拉沙维拉克说,“可要是他们也对太阳下手呢?所以,们得留下监控设备,好知道发生什事。”
“要留下。”扬突然说,“宇宙已经看够。现在让好奇只有件事,那就是自己星球最后命运如何。”
脚下大地轻轻颤动起来。
“期待着这刻,”扬接着说,“如果他们改变月球旋转规律,角动量会释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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