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小团也能罩住百个地球。越过火星轨道时,它彗尾已长达四千万英里,仿佛面广阔信号旗在宇宙风中猎猎飞扬。当时,天文学家意识到,恐怕这将是太空中上演得最壮观幕,就连1986年重返太阳系哈雷彗星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同样就在当时,国际天体物理学年会组织者们决定,如果科学考察船挑战者号能够及时建成,就派它前去近距离考察这颗彗星,这将是千年来绝无仅有机会。
连续几周,在黎明前夜幕中,彗星展开身形,横跨星空,活像条规模较小但更加清晰璀璨银河。它离太阳更近,自从猛犸象脚步震动大地以来,它还从未接近过如此炙热恒星,汹涌火焰使得彗星表面愈发活跃。团团明亮发光气雾自彗核中喷薄而出,形成巨大风幕,如探照灯般缓缓扫过星空。这时彗尾已长达亿英里,将整个夜空分为二。彗尾上条纹图案不断变幻,流光溢彩,且总是指向太阳反方向,仿佛太阳系中心正持续不断地向外围吹出强风,就是要将它从这团星系里推出去。
当挑战者号分派出个席位给乔治・皮克特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好运。自从威廉・劳伦斯亲眼目睹长崎原子弹爆炸以来,还没有哪个记者能够获此殊荣。当然,他有理科学位证书,未婚,身体健康,体重不超过百二十磅,做过阑尾手术,这些无疑都加大他筹码。但要知道,拥有同样资格人还有很多,只不过到现在,这些人嫉妒也该转变为窃喜。
由于挑战者号载重有限,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稍带上个新闻记者,皮克特不得不削减空余时间,参与到飞船日常事务中来。也就是说,他实际上相当于船长助理,每天要记录飞行日志,登记供给品数量,书写账目。幸运是,他常常想,在外太空完全失重环境下,天二十四小时中只要睡满三个小时就足够。
为同时做好两项工作,需要付出极大精力。当他不用窝在壁橱大小办公室里写写算算,或是在储物仓中清点成千上万工具和用品时,他便会带上录像机四处溜达。他会抓紧切机会采访每个人,有时同时采访好几位,有时则是对。操作挑战者号科学家和工程师共有二十人,但不是每次采访记录都值得传送回地球,他们当中有些人说话太过专业,有些人不善言谈,还有些则完全不愿配合。但他至少没有对他们表现出明显好恶——起码他自己是这想——没有厚此薄彼,有失偏颇。可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
他想知道马顿斯博士会如何看待目前形势,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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