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七室。”
四○七,这个数字辈子也不会忘。为寻找这个数字,穿过医院阴凉走廊来到电梯前。
敲敲门,里面没有应声。推门而入,发现良子躺在洁白床上,床边好像还站着个人,但无暇顾及他存在,只是满怀疼惜心情,注视着良子苍白脸庞。良子只手露在毛毯外面,上面插着打点滴针头。药瓶挂在床头支架上,药液滴滴落下,顺着导管流入良子身体。
就像看到多年不见恋人,良子注视目光如同条直线。向她靠近,鼻子闻到病房里独有气味,这种气味让感到绝望,让联想起死亡。
跪在床边冰冷地毯上,良子用她那只可以活动手,亟不可待地抚摸着双手。感觉到她那纤细手指是如此冰凉,冷得就像膝下地板。
“想见你……”良子双唇微微颤动,声音小得让人听不见。身体就像被电着样,变得僵硬。没想到她会伤得如此严重,现在能做,就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良子失去血色脸。不相信!不相信!这会是现实吗?不相信!
“开始……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泪水从她白纸样脸上滑落。不相信!这是以前那个充满生气少女吗?不相信!“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直重复着这句话,遍又遍。
“别说!”
“对不起”就像把刀戳在心上,是让你变成这样。
“你什也别想,不让你死。好吗?,已经不能没有你,真,不能没有你。你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如今已身心疲惫,为何还要面对如此悲惨场面?如果在平常,在意志更为坚强时候,定能够说出更好话。
现在就像个牙牙学语婴儿,只会反复说句话——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出别话说。好后悔!
紧紧握住良子手,拼命地摇晃。毛毯被抖开,看见良子身旁放着样东西,那是们去横滨元町玩时候,给她买玩具。
不知从哪里走出个穿白衣服男人。
“病人已经去。”
这简简单单句话让意识渐渐远去,悲痛与绝望把逼入绝境,难以置信感受飞升至顶点。为什是?为什这样事会让碰到?
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上还有像样悲痛人吗?握在掌中,是这世上最爱人手。这只手渐渐失去它温度,在掌中变得冰冷。这样痛苦,有人体验过吗?
良子已经不能再开口说对不起,她再也不能说话,不能笑,永远地失去她……
握着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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