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先告诉过良子,今天可能会晚些回家,想她现在应该在房间里等。像抱着个十世单传婴儿似抱着御手洗借韦斯·蒙哥马利唱片回到公寓。
打开房门,看见良子背对坐着。她戴着耳机正在听家里那唯张唱片——就是那张德彪西——所以连回家都没发觉。
“怎不用音箱放啊?”说着,拍下她后背。
“啊!吓死!是你啊。欢迎回家。”
“说你怎不用音箱?”又说遍。
“因为把耳机拔掉就听不到声音嘛。”
原来是这样,这台廉价货还真是很麻烦。般音响只要插上耳机线音箱就会静音,反之亦然,拔掉耳机线就会出声。但这台不样,音箱上有个“On/Off”开关,拔掉耳机后,还要把开关按到“On”位置,不然音箱就不会有声音出来。
昨晚听FEN[1]听到很晚,关机时候忘把耳机线拔掉,而开关也没按到“On”位置。对机械窍不通良子当然不会注意到这点,所以她只能用耳机听。
她对音响无奈,让觉得有些伤感。突然觉得良子像小傻瓜似惹人怜爱,继而从心中涌出股暖意想要将她包裹在怀里,于是紧紧地搂住她肩膀。第次发现这令人愉悦忧伤恰巧是爱情最好催化剂。
之后第二天、第三天,天天往御手洗事务所跑。承认他是个怪胎,但也是个好人,每次来,他都十分热情地欢迎,让受宠若惊。虽然他每次穿都是同套衣服,但脸上表情却不样。
对他泡咖啡还是不好意思发表意见,所以干脆请他到楼下咖啡馆坐坐。每次去他那里时,都会路过家布置得很漂亮咖啡馆。
御手洗这个男人很不喜欢出门。他尽讲些在家待着都很累,世俗电波会毒害他思想之类鬼话,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才把这位居家男人拖出家门。
走进店内,点好咖啡,等他用优雅姿势喝上口后,问:“怎样,御手洗先生,这世俗咖啡能对您口味吗?”
“还好,还好。”
还好?真是大言不惭,和这里咖啡比起来,你泡“神饮”简直就是草药汁、泥浆水,喝没拉肚子就要感谢上帝。
三个上班族打扮人坐在店内最深处,他们谈着车子被拖走经历——这无疑是件令人恼火事。无意中听到他们谈话内容,回想起自己在公园刚醒来时混乱场面。那整天,不,直到第二天为止都坚信自己车是被拖走。在停车场稀少日本,拥有私家车而没处停,时常担心会不会吃罚单是很平常事。
“不!那是不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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