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清晨,因为听见鸟鸣。
睁开眼睛,果然天已经亮,身上牛仔裤缚得透不过气来。天,竟动也没动过,直睡夜。连忙把长裤脱掉,看看钟,才八点,还可以再睡觉。
身后声音说:“真服你,这样子可以睡得着。到底是小孩子。”笑。
是勖存姿,转过去。“你最鬼祟,永远这样神出鬼没。”
他走过来。“不相信你真睡得熟,穿着这种铁板裤能上床?”
“你几时做完文件?”问。
“不久之前。上来看你睡得可好。”
“睡得很好,谢谢你。”白他眼,“没被你吓死真是运气。”
他笑说:“真凶,像种小动物,张牙舞爪——”
“关在笼子里。”接下去。
“你有这种感觉?”他问。
“过来。”说。
“你说什?”他怔。
“说过来。”没好气,“不是要非礼你,勖先生,你羊毛衫钮扣全扣错。现在想帮你扣好。”
他依言走过来。这可是他生平第次听命于人吧。
为他解开钮子,还没有扣第粒,事情就发生。
也该发生,倒在床上时候想。已经等半年。很少男人有这样耐心,这不在乎。
并不想详加解释与形容。
第二天他开车送到圣三。
下车时候吻下他脸。问:“你还不走吧?”
“明天们去巴黎。”他说,“已经讲好。”
点点头,他把车子驶走。
迎面走来丹尼斯阮。这大校舍,他偏偏永远会在面前出现。
“那是你男朋友?”他讽刺地问,“那个就是?他是个风烛残年老头子。”
径向课室直走去,不理睬他。
他拖住。“别假装不认得。”
转过头,正想狠狠地责骂他,他面色却令怵然而惊,不忍再出声,他看上去真有点儿憔淬,原本笑弯弯眼睛现在很空洞。
“你怎?”问。心中想,另外个勖聪恕,这干男孩子平常在女孩群中奔驰得所向无敌,忽然之间碰到个对手,个个被击垮下来。
“很不好受。”
“你没刮胡子?”问道,“看上去像个醉汉。”
“想念你。”他固执地说。
“丹尼斯,到伦敦去找找,像这样女人有六万个。”
“只想念你。”他还是老话句。
笑问:“现在去上课,你要不要转系?法科教授会欢迎你,反正你精拉丁文。”
“下课在饭堂等你。”丹尼斯阮说,“除非你连吃茶点时间也被人约走。”丹尼斯阮转身走。
大声嚷:“明天要去巴黎,你别浪费时间。”
他不睬,高大身形背着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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