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住好不好?”
“好。”
“看过你选钻石。已经在镶,收据在这里。”
“倒是真快。”说。
“叫司机来接你。”他说,“你收拾收拾东西。”
“是。”
“别担心。”他说,“会照顾你。”
“相信。”说,“现在就收拾。”
“稍迟见你。”他挂上电话。
有什好收拾,自英国来不过是那个箱子。带过去也只有这个箱子。坐下来为老妈写封很长很长信,向她解释这两日“际遇”,并且搬出去原因。但没留下电话地址:“会同你联络,你不必找——好好地到澳洲去做家庭主妇,如果可能话,再生两个孩子,不会向你联络,但会写信。祝好,替问候咸密顿先生。女儿敬上。”边流泪边写。其实没有什哭,这种事情在今日也很普通。
然后提着衣箱下楼,勖家司机开着那辆魅影在楼下等。他下车来替把箱子放好,为开车门,关车门,忽然之间,又置身在辆劳斯莱斯之中。
那夜勖存姿并没有来。他通知说有事。很乐意地把大门反锁,在陌生床上睡得烂熟。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自冰箱内找到食物,为自己准备早餐,冷静地举案大嚼。
门铃大作,去开门,是个女佣来报到,专门服侍。
没有出门,自衣箱中拿出几本书看足个下午,很轻松很满足很安乐,切挂念扫而空。被照顾得妥善,这是二十年生命中从未发生过喜事——为什不这想?
门铃又响,女佣去开门,是珠宝店送戒指来。签收。把戒指戴在手上,然后问自己:除钱之外,还有其他道理吧?勖存姿永远会在那里,当需要他时候,他已经准备好。呢,是为安全感多点,还是为钱?
每次当转头,谁在灯火阑珊处?头已转得酸软,为值得人也回过首,为不值人亦回过首。只是疲倦,二十岁人比人家四十二岁还倦,需要个可供休息地方,现在勖存姿提供给,觉得很高兴。这里面因素并不止金钱,不管别人相信与不相信,自己知道不止是金钱。
他电话随后便到。他说:“你为什不出去?没有不准你上街。”他轻笑。
“知道,自己乐得待在屋子里。”说,“老在外头逛,太疲倦。”说是老实话,并不故意讨好他。
“你有与儿子联络过吗?”他问,“你不能叫他白等。”
“现在就推掉他。”说。
“如何推法?”他问。
“把事实告诉他,选他父亲而不是他。”
勖存姿笑。“不可以这样,说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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