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你们这位女教师不再回来,她……”
她毕竟没敢把话说完。两个孩子目光如此闪亮,如此咄咄逼人,如此可怕,直逼她们母亲眼睛,以致她竟不敢再向她们撒谎。她转身就走,急急忙忙逃回自己房间。
下午,奥拓突然出现。他是被人叫来,因为有封信是给他。他脸色十分苍白,神不守舍地在屋里时走时站,谁都不肯跟他说话,大家都在回避他。这时,他看见两姐妹蹲在墙角,便走过去,想跟她们打招呼。
“别碰!”个姑娘说,并对他感到万分厌恶。另位则冲他啐口唾沫。他狼狈不堪,不知所措,又在屋里转会儿便走。
没有人跟孩子说话,她们相互间也不交谈。她们像是笼中动物,苍白,不安,筹莫展。她们在各个房间里走来走去,两人常碰到起,相互看着对方哭肿眼睛,相对无语。现在她们什都知道。她们知道,别人都在欺骗她们,谁都可能卑鄙无耻,谎话连篇。她们也不再爱自己父母,她们不再相信他们。她们明白,以后对谁都不能信任,可怕生活全部重担今后都将落在她们自己瘦弱肩上。她们仿佛从舒适欢乐童年下掉进深渊。她们至今都不能理解发生在她们身边这件可怕事,但她们思想恰恰就卡在这当口上,几乎让她们窒息而死。她们面颊烧得通红,她们目光充满凶狠和愤怒。她们走来走去,在寂寞中她们心冷得像结冰似。谁也不敢跟她们说话,甚至连她们父母也不例外,她们看人样子非常可怕。她们不停地走来走去,这正是她们内心焦躁和骚动反映。她们彼此不说话,两人心里却有和衷共济、休戚与共感觉。沉默,这穿不破、猜不透沉默,以及这没有呐喊和眼泪痛楚是如此深沉,以致她们对每个人都感到陌生和危险。无人亲近她们,通向她们心灵道路已经中断,也许好多年都不会通畅。她们周围人都觉得她们是敌人,是坚定、绝不原谅别人敌人。因为从那天起,她们已经不再是孩子。
就在这天下午,她们长大好几岁。只是到晚上,当她们单独待在黑暗房间里时,才会再度产生儿童恐惧:对孤独恐惧,对死者画像恐惧,以及对许多说不清事物充满预感恐惧。全家人片慌张和忙乱,竟然没人想起给她们房间生火。她们两人冷得爬到张床上,用瘦弱胳膊互相紧紧抱住,两个修长尚未发育成熟身体依偎在起,好似在恐惧中寻找救援。可是,她们依然都不敢开口,但是妹妹此刻终于哭,姐姐立即跟着猛烈地抽泣起来。她们紧紧地抱在起哭,两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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