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位训练有素
战略家已经发现，恰恰是由于他下得慢才弄得对手精疲力尽和烦躁不安。因此他用
至少有四分钟，才走
步最普通、最简单开局棋，按常规把王前卒往前挪两格。
们朋友立即以王前卒向迎，可是岑托维奇又作次没完没停顿，简直让人难以忍受，这就像天上划道强烈闪电，大家心里怦怦直跳，等着惊雷，可是惊雷就是不出现。岑托维奇动不动，他静静地、慢慢地思索着，越来越确定地感觉到，他这慢是恶毒，不过这倒给充裕时间去对B博士进行观察。他刚把第三杯水喝下，不由自主地想到，他给讲过在囚室里感到种发高烧似口渴。这时他身上已经明显地出现所有反常激动征兆：看见他额头潮湿，手上伤疤比先前更红更显著。但是他还控制着自己。到第四个回合，岑托维奇考虑起来又是没完没，这下B博士沉不住气。
“总得走棋呀！”
岑托维奇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据所知，们是约定，每步棋有十分钟思考时间呀！下棋，原则上都不少于这个时间。”
B博士紧紧咬着嘴唇，发现，在桌底下，他脚烦乱地、越来越烦乱地摆来摆去往地板上蹭。有种预感，觉得他身上正在酝酿着某种荒唐东西。这种预感压得喘不过气来，使自己也无法阻挡地变得越来越神经质。事实上，下到第八个回合时又发生个风波。B博士等啊等，等得越来越不能自制，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张力，他坐在那儿不停地来回晃动，而且禁不住开始用手指头敲着桌子。岑托维奇抬起他那沉重乡巴佬式脑袋。
“可以请您别捶桌子吗？这对是个打搅。这样无法下棋。”
“哈哈！”B博士短短地笑声，“这点倒是都看见。”
岑托维奇涨红着脸，严厉而带着恶意地问道：“您这话是什
意思？”
B博士又短短地、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没有什意思。只不过您显然非常不耐烦。”
岑托维奇没有吭声，低下脑袋。
过七分钟他才走子。这盘棋就是以这种慢死人速度继续进行着。岑托维奇常常在发愣，而且似乎越来越厉害，后来他总是到约定思考时间最大限度才决定走步棋，而从个间歇到另个间歇，们朋友举止变得越来越奇怪。看来他似乎毫不关心这盘棋，而是在忙于别事呢。他不再焦灼地跑来跑去，而是动不动地坐在他座位上。他眼睛直瞪瞪地、几乎是迷乱地凝视着前面虚空，不停地喃喃自语，说话谁也听不懂，他不是沉湎在没完没棋阵组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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