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这是个时刻,/但须知还有别时刻/会以突然让人疼痛快感猛袭你们”。
哭起来。
图书馆里读者抬头看,眼带责备,管理员也训斥,因为那年头图书馆里连打喷嚏都不准,更别说哭。于是把书拿到馆外,坐在台阶上,在北部常见大风里把书从头到尾读完。
这部陌生而美妙剧本使那天变得可以忍受,可以忍受又次家庭失败——第次不是错,但领养孩子都会自责。第二次失败无疑是错。
对性与性取向感到困惑,也为摆在面前现实问题烦恼,住哪里、吃什、怎通过A-Level课程[7]各项考试。
孤立无援,但T.S.艾略特帮。
所以当人们说诗是种奢侈、种选择,属于受过良好教育中产阶级,不应在学校读诗,因为它不符合时代潮流,或者给出其他任何奇怪又愚蠢关于诗以及它在们生活中地位观点时,便猜想说这些话人过得很安逸。艰难生活需要坚韧语言——这就是诗本质。这就是文学所给予——种语言,强大到足以说出生活如何艰难。
这不是藏身之处。这是安身之所。
从各种角度考虑,都是该离开时候。书战胜,而母亲战胜书。
之前周六以及周四、周五放学后在市场打工,包装货物。赚到钱拿去买书。把书偷偷带回家,藏在床垫下。
只要有张标准尺寸单人床和堆标准尺寸平装书人就能知道,床垫下每层可以铺七十二本书。层层地,床显著升高,像是《豌豆公主》故事,没多久,躺在床上离天花板比离地板还近。
母亲为人多疑,纵使她不多疑,也太明显,她女儿正步步高升。
天夜里,她走进房间,见床垫下支出平装书角。她抽出书来,打着手电筒检查。真不凑巧,那本是D.H.劳伦斯《恋爱中女人》。
温特森太太知道劳伦斯是恶魔,专写色情小说,于是她把书掷出窗外,继续翻找搜刮,跌跌撞撞地爬下床,她把书本接本地从窗子扔进后院。抓起书想藏起来,家里狗叼着书跑开,穿着睡衣爸爸无能为力地站在旁。
书扔完以后,她提起们用来暖浴室小煤油炉,走进院子,把煤油倒在书上,点起火。
看着它们熊熊燃烧,现在还记得当时心想,多温暖,多光明,在这个凛冽祥和月夜晚。而书直以来于都是光明与温暖。
此前为每本书都包上塑料书皮,因为它们很珍贵。而今它们已化为灰烬。
隔天早上,院子里遍地都是零落书页碎片,有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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