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他已经在张躺椅上,上空漫天星海,面前碧绿星湖,湖畔幽盈紫花成海,沾着新鲜露水,正是江湖中人人闻之色变食心花。
虽然没有回头,楚红秀也知道他身后有座八层阁楼,通体玄色,股子早古之风,邪气得很。楚红秀曾在这阁楼附近潜伏过几个月,对里面熟悉得闭眼都能摸进去。
也不知道身体被施什禁制,他动也不能动,眼皮子还是能打开,但他却不敢打开,怕睁眼就看见个不想看见人。
但即便不睁眼,他也能感知到前方湖岸站着个人,他甚至知道,那人定背对着他眺望湖面,副忧国忧民故作高深样子,那人也定穿着身玄衣配戴黑色诡异面具,让人看,就知道他是这座玄楼主人,让人看,就知道他是碧水邪王。
楚红秀心里懊悔,早知道,他当初就该扯下这人面具,看清楚他真面目,也不至于在天极峰上年幼无知地再三老虎嘴上拔须。
那人站会,朝这边走来,楚红秀连呼吸都掐断,宛如具死尸。
“别装。”熟悉声音在旁边响起。
楚红秀捂着头,脸痛苦之色,幽幽睁开眼:“啊,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
邪王道:“怎,你又不认识?”顿顿:“你在这碧水寒潭被逮多少次,每次都装失忆,你还没装够?”
楚红秀心想:当然没装够,甚至还想再装百年。
邪王:“你既然喜欢装不认识,索性让你次记住样子。”说罢,在楚红秀内心阵“不要”尖叫中,摘下面具,露出白冽那张冰山脸,楚红秀顿时面无表情。
“想起来?”
楚红秀呐呐道:“嗯嗯,们见过,你是白冽,你怎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说罢,四处望,好像第次来样。
白冽眉头打个死结,似乎在考虑要怎破解他这城墙样脸皮。
“你记性既然不好,不介意再帮你回想起来。半年前,你在这里潜伏三个月,盗走株食心花。”
“那个时候,你跟说,想要个爱见证,让亲手把它送给你,还跟说,要和在这里白头到老。”
“你当真不记得,怜儿。”
怜儿,正是楚红秀当初在这里第次男扮女装随便胡诌名字。
楚红秀咬着嘴唇,仿佛个被严刑拷打柔弱之人:“怜儿是谁呢,你是不是认错人,你看个七尺男儿,怎看都不像个女孩子。”
白冽凝眸瞧他:“什时候跟你说过,怜儿是女孩子?”楚红秀立即闭嘴,把头转向另边。
白冽声音冷得像块冰:“你还装,再装下去,信不信把你扔到这潭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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