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他患
软骨病，手抖个不停。“范德康先生
五金行开门。”镇长向大家宣布，“他店里有铲子和沙包，
们可以到布鲁顿区河边筑堤防，运气好话，说不定可以挡得住大洪水。换句话说，全镇人都必须动员，大家
起帮忙。说全镇人，包括男人、女人和小孩。会打电话通知罗宾斯空军基地，他们会派人过来帮忙。联合镇人也已经出发要过来支持。所以，只要不是行动不方便，大家都要到布鲁顿区待命，准备搬土。”
“等下，卢瑟！”
说话人站起来。那个人不管在哪里都很显眼。每次看到他，就会想到那本描写白鲸小说。当年总觉得那本小说书名跟他名字很像。他就是迪克·穆特里。他脸肥肥，红光满面，头发剃成平头，整个头顶看起来很像个黄黄插针垫。他穿着超大号T恤和牛仔裤，那种尺寸大概可以同时塞进三个人，包括爸爸、马凯特队长和斯沃普镇长。他抬起条湿答答手臂，手指头正对着镇长。“刚刚你叫们去帮别人筑堤，在看来，那等于是叫们把自己家撇在边！就是这
回事！把们自己家撇在边，去为那群黑鬼卖命！”
他话立刻引起阵骚动，全场群众立刻分成两个阵营。有人大喊说穆特里胡说八道，也有人喊说他说有道理。
“迪克，”斯沃普镇长把烟斗塞进嘴里，“你应该知道，每次河水泛滥，永远都是从布鲁顿区先开始，因为那里地势比较低，所以说，只要们能够把那边河水堵住，那们——”
“那布鲁顿区那边人在干什？”穆特里继续追问。他那颗大脑袋左右晃来晃去。“现场看不到半张黑脸嘛！他们人呢？怎没看到有人来求们帮忙？”
“因为他们从来不求人帮忙。”镇长喷出口烟，那模样仿佛火车头引擎开始启动。“跟你打赌，他们现在定都已经在河边开始筑堤。只不过，就算水都淹上屋顶，他们也不会来求们帮忙。女王无法容忍这种事。问题是，他们确实需要们帮助，迪克。就跟上次样。”
“要是那些人长脑袋，那他们早就应该搬走！”穆特里还是不罢休，“还有，真他妈受不那个什女王！她以为自己是什东西？她真他妈自以为是女王吗？”
“坐下吧，迪克。”马凯特队长叫他坐下。消防队长块头很大，脸型轮廓很深，那双蓝眼睛炯炯有神，“现在没时间吵这个。”
“轮不到你废话！”穆特里摆出强硬姿态。他脸越涨越红，简直红得像消防栓。“叫那个什女王过来，当面跟们白人求情，求们救命！”整个会场又是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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