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是脸严肃,头上戴着顶透明塑料雨帽。
队伍最后面,远在妇女和小孩后面,是个瘦瘦高高男人。他穿着套黑色燕尾礼服,戴着顶高礼帽,身上背着面鼓,只手戴着黑手套,轻轻拍打着鼓面。今天早上,镇上这多人顶着寒风、冒着大雨站在街头,就是在等着看这个人,还有,他太太。此刻,他独自人走在队伍最后面,低着头。不过,再过不久他太太就来。
们都叫他月亮人,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叫什名字。大家都知道他已经很老很老,可是却也没人知道他究竟多少岁。平常他总是深居简出,从不离开布鲁顿区,只有在每年复活节时候才会出现。他太太也样。他脸又窄又长,半边脸皮肤呈现出种蜡黄色,而另外半边脸却又黑得像木炭。不知道那是因为天生,还是因为染上什皮肤病。两种颜色在他脸正中央交会,呈现出种斑点状融合,那条分界线沿着额头、沿着高挺鼻梁路向下延伸到下巴。他下巴上长满白花花胡子。这位月亮人是个谜样人物,他两只手上各戴着只手表,脖子上挂着条链子,上面吊着个大得像猪脚关节镀金十字架。们猜,他不但是这个游行队伍固定成员,而且,游行队伍行进速度就是他负责掌控。
游行队伍保持着种稳定速度继续往前走,慢慢穿过奇风镇中心,走向酋长河上那座石像桥。要等队伍走到那边,恐怕还要等上段时间,不过,就算上学迟到也要继续等,因为绝对值得。事实上,每逢复活节前夕星期五,学校都会特别把上课时间延后到十点,不会准时上课。
最前面那三个背着麻布袋人慢慢走上桥,走到桥中央时忽然停下脚步,动也不动,乍看之下好像三座黑色雕像。而后面队伍里人虽然紧紧挤成团,但他们并不至于把整个桥面挡住。艾默里警长已经事先沿着游行路线安置很多路障,但其实那根本是多余,因为游行队伍自发留出通路。
没多久,辆大型老式轿车沿着商店街慢慢开过来。那辆车是从布鲁顿区出发,沿着游行路线路开过来。车身上镶满闪闪发亮塑料钻石,从引擎盖直铺到后行李箱盖上。车子开到桥中央时候忽然停下来,接着,司机走下车,拉开后车门。有人从车子里钻出来,月亮人赶紧搀住她满是皱纹手,扶她站起来。那就是他太太。
女王到。
她很瘦,身子单薄得像片影子,而且,也黑得像影子。她头发白得像雪,脖子很长,肩膀纤细,可是仪态却很挺拔,整个人散发出种帝王般气质。她穿衣服并不华丽,也不是什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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