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马上后悔了起来。我想到玲王奈一直都在回避这个话题,所以抬头看了看她。还好,玲王奈只是微微笑了笑,说:“故事情节很悲惨,凶手把被害人剁成几大块。可是拍这些场面时,灯光还打得特别亮。”
因为风大,玲王奈得提高嗓门说话,我也要集中注意力才能听清楚。耳边持续响着风的呜咽,这尖锐的声音使我的心情突然激动了起来,以致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剧情真复杂,我也是头一次拍这种场面,太惨不忍睹了,还要当着摄制组那些人的面,我都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我还没完全听懂她的意思,只好静静地等着她接着说。
“在剧中,我演的角色怀孕了以后又无法堕胎,只好偷偷叫了一个没有行医资格的医生到家里来,躺在厨房的灶台间接受堕胎手术。剧中我的形象太难看了,裙子要撩起来这么高,还要在腹部塞几条毛巾。”
“喂,这种角色你也……”我大吃一惊,脱口而出。至今她扮演过的大都是积极健康的形象,我简直无法想象她能出演这类角色。
“那么……镜头拍到哪个部位?”
玲王奈笑了。
“放心吧,只拍到腿部和臀部。反正拍到哪儿我自己也看不到,就这么劈开腿好几个小时,连羞耻心都麻木了。”
我实在担心这部电影会被拍成不堪入目的三级片。看来玲王奈显然什么都不顾了,她难道连自己身体的价值都没完全认识到吗?
“这么拍行吗?我是说……”
由于我的表情过于认真,玲王奈这才收起了笑容,但还是露出淘气的样子盯了我的眼睛好一会儿,然后闪开视线,大声地笑了起来。
“别担心,我还穿着两条内裤呢。我哪能不注意这些呢?”
她的解释实在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手术动完后大夫走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这时我开始大出血,厨房的地板上一片红,我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唉,别说了,太惨了,我一想到这些情节就心情郁闷。不过拍电影用的血只是看起来像,完全没有血腥味,和真的血比起来要好多了。”
玲王奈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了,右手不自主地按在腹部,好像肚子真开始隐隐作痛似的,看得我也有点不知所措。
越靠近海边,浪涛扑打沙滩的声响和波浪的撞击声也越大。这时我突然记起有一回在波罗的海边的一家游艇俱乐部的酒吧间里,和御手洗两人开怀痛饮的场面。那天也是这个时刻,夕阳西下的大海中传来阵阵波涛拍岸的撞击声。
其实那次小酌刚过去不久,顶多是一个月前的事情。眼下十一月的加利福尼亚海滩还这么暖和,而斯德哥尔摩从十月起就进入了冬天。我们喝酒时,酒吧里的壁炉已经烧得暖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