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暗下去,佳子睡着。
开锁声音把睡得并不踏实佳子惊醒。她睁开眼睛,慢慢爬起来时候,厨房里荧光灯亮,丈夫已经站在餐桌前。
“你回来?”佳子本来想大声跟丈夫打招呼,可是,也许是因为哭,也许是因为睡,她嗓子嘶哑,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荧光灯下,丈夫呆呆地站着,眼睛瞪着餐桌。佳子觉得奇怪:他在看什呢?忽然,佳子想起来,那张登着丈夫肖像画体育报还在那里放着呢。
“回来?”佳子慢慢站起来,又招呼声。
“你!看这个干吗?”丈夫转过身来,低声吼道。
由于丈夫处于逆光位置,佳子看不清他表情,但她听得出来,丈夫声音是冰冷。
“为什看这个?听谁说?”丈夫又低声吼道,就好像壶水在沸腾之前发出低沉声音。可以想见,怒火在他胸中集聚着。
“什?你说什呢?”佳子真不明白丈夫话是什意思。
“说这个呢!”丈夫怒火爆发,他大吼声,把餐桌上报纸抓起来,咬牙切齿地揉成团。报纸在丈夫揉搓之下发出咔嚓咔嚓声回荡在这个狭窄两室厅公寓里。
“浑蛋!你他妈浑蛋!”丈夫又大吼声,把纸团向大门砸过去,发出嗵声闷响。
几乎跟那个声音同时,门铃响。
丈夫僵住。佳子心跳加快。纸团砸门声音门外人肯定听见。
“谁呀?”佳子突然想起什似,战战兢兢地冲着大门问声。
门外人没有回答。
过会儿,外边人又咚咚咚地敲起门来,敲阵,又毫不客气地转动着门把手推门,好像是要直接闯进来。由于上锁,门没有被推开。
“谁呀?”佳子紧张起来,来访者做法明显有些蛮横。
“谁?”佳子边朝大门走边问。
“警察!开下门可以吗?”声音很低,但听起来非常严厉。
佳子吓坏,她双腿颤抖,心脏好像被谁用绳子紧紧勒住。她看丈夫眼,丈夫也吓得够戗,眼睛睁得大大,嘴唇痉挛着。
“那个、那个纸团!”丈夫压低声音说,见佳子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咂咂舌头,自己捡起来。
咚咚咚,敲门声音更响,完全是警察敲门方式。
“开门!快开门!”
“里边人怎不说话?快答话!”
丈夫把嘴凑到佳子耳朵上,用命令口气小声说几句话。
“啊?什?”佳子没听清楚。
“就说不在,听见没有?”丈夫再次小声命令句,就开始向阳台移动。移动过程中,又突然想起没穿鞋:“快把鞋给递过来!”
佳子慌慌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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