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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虚荣(7 / 51)

型,经常被找去演黑暗複杂角色——通常颇为,bao力,往往引发道德争议——因而引发不同程度同情,哈罗德称呼他为「恐怖朗纳松」。)

「当然,除外星人。」

「对,除外星人。连他们也不会带来欢乐——到最后你把他们都杀光,不是吗?可是威廉,喜欢看那些表演,其他人大多也喜欢。这算是某种成就吧?有多少人可以说他们有办法除掉日常生活中谁呢?」看他没回答,裘德又说,「你知道,或许们不该再参加这些派对。对们两个来说,这些派对已经变成不健康受虐和引发自厌恶活动。」裘德转向他咧嘴笑,「至少你还在做艺术方面工作。倒不如去帮军火商工作算。多萝西·沃顿今天晚上还问,每天早上起床时,知道自己前天又牺牲自己部分灵魂是什麽感觉。」

他终于大笑:「不,她不会这麽说吧。」

「会,她就是这麽说。害觉得好像在跟哈罗德讲话。」

「是啊,如果哈罗德是个绑著辫子头白种女人。」

裘德微笑:「刚刚就这麽说啊,就像在跟哈罗德讲话。」

其实,他们两人都知道为什麽自己会继续参加这类派对,因为那些派对已经变成他们四个人难得相聚机会之,有时甚至还是唯能创造出四人共同回忆机会,维持他们友谊生机机会,就像是把束束引火柴丢进快要熄灭黑色炭火裡,这是他们假装切依然如昔方法。

这也为他们提供个藉口,假装杰比切都好,但其实他们三个都明白并非如此。威廉也说不出他哪裡不对劲(碰到某些特定话题,杰比也会用自己方式躲避,几乎像裘德样厉害),只知道杰比很寂寞、很不快乐、很彷徨,而这些感觉都不是杰比熟悉。他感觉到,热爱大学时代,对于其中结构、阶级和小圈子生态都应付自如杰比,如今在每个派对中都试图重现他们四个人曾拥有那种轻鬆、不必多想友谊。当时他们还不清楚自己专业定位,却因为都拥有抱负而凝聚起来,没有被各自日常现实分隔。所以杰比筹划大家出门参加派对,其他三个也如既往地乖乖遵从,甘心让他当领袖,让他为大家做决定。

他很愿意私下跟杰比见面,就他们两个。但最近这阵子,如果杰比不跟他大学朋友起玩,就会跑去找另批完全不同人,大部分都是想攀附艺术圈人。这些人唯兴趣就是嗑很多药,然后随便乱上床,这类事情他实在没兴趣。他越来越不常在纽约(过去三年只有八个月)。当他难得待在纽约时,就会感到两股彼此矛盾压力,方面想跟朋友好好共度时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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