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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代,他们住在虎德馆第二年,隔壁套房住三位女同志,都读大四,组个叫「背脂」乐团,而且出于些原因很喜欢杰比(后来也喜欢裘德,然后是威廉,最后才很不情愿地喜欢马尔科姆)。现在,他们四个毕业十五年后,那三个女同志中其中两人成对,住在布鲁克林。而他们四个人裡头,只有杰比还常跟她们联络,马尔塔成非营利劳工组织律师,弗朗西斯卡则是舞台设计师。
「有个令人兴奋大消息!」十月个星期五,杰比在晚餐时告诉他们,「布什维克那两个贱货打电话来——伊迪来纽约!」伊迪是女同志三人组裡第三个,个健壮、情绪化韩裔美国人,直在旧金山和纽约之间跑来跑去,为某个不太可能成功工作做准备:上回他们碰到她时,她正要去普罗旺斯世界香水之都格拉斯受训,打算成为专业闻香师。在此之前八个月,她才刚完成阿富汗料理厨师训练课程。
「为什麽这个消息令人兴奋呢?」马尔科姆问,始终不太能谅解她们三个莫名地不喜欢他。
「这个嘛,」杰比说,暂停下,咧嘴笑,「她正在转换!」
「转换成男人?」马尔科姆问,「饶吧,杰比。打从们认识她以来,她从来没有显示出任何性别不安症迹象!」马尔科姆以前个同事前年转换性别,马尔科姆于是自命为这方面专家,总是责备他们不宽容和无知,直到有回杰比终于朝他吼:「天啊,马尔科姆,转换得可比多米尼克多太多。」
「好吧,总之,她正在转换。」杰比继续说,「贱货们要在她们家帮她办场派对,们全部受邀!」
他们哀叹起来。「杰比,再过五个星期,就要去伦敦,有大堆事情还没办。」威廉抗议道,「可不能花个晚上,跑去布什维克听伊迪·金抱怨。」
「你不能不去!」杰比尖叫,「她们特别问起你!弗朗西斯卡邀请个不知道你在哪裡认识女生,说很想再看到你。要是你不去,她们就会觉得你自以为不起,不屑理她们。还有大堆们好久没见人……」
「是啊,们好久没见到他们,或许是有理由。」裘德说。
「何况,威廉,无论你去不去,那个妞儿都会等著你。那裡又不是世界尽头,就在布鲁克林布什维克而已。小裘会载们去。」裘德年前买车,不是多炫款式,但杰比很爱坐他车。
「什麽?才不去。」裘德说。
「为什麽?」
「别忘,杰比,现在坐轮椅。记得马尔塔和弗朗西斯卡那没有电梯。」
「不是那裡。」杰比得意地回答,「你看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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