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终于忍受不痛楚而清牙医把它拔掉。把沾满血、茶色、肮脏小龋齿放在掌心上看过之后,可能会这样说:‘是这个吗?原来就是这个家伙吗?它给带来痛苦,不断地让恼于它存在,于是在体内顽固地扎下根,如今它只不过是死物质而已。但是那个和这个真是同样东西吗?倘使这个本来就是外部存在,那它为什又能以什因缘来联结内部,成为痛苦根源呢?这东西存在根据是什呢?它根据难道就是在内部吗?抑或在它本身呢?尽管如此,来把它拔掉,放在掌心上,这绝对是别东西。断然不是它。”
“你听明白吧?所谓美就是这样东西。所以斩猫就像拔掉疼痛龋齿,看上去也像把美抠出来,但这是不是最后解决就不得而知。美根是不会断绝,即使猪死,也许猫美还没有死呢。赵州为嘲讽这种解决简单化,才把鞋子顶在头上。也就是说,他知道除忍受龋齿痛苦以外,别无其他解决办法。”
这番解释确不愧是柏木之流解释。觉得他多半是借话题,看透内心,借解释公案以嘲讽优柔寡断。这才真正害怕柏木。沉默不语也是可怕,便进步问道:
“那你属于哪种类型呢?属于南泉和尚型,还是赵州型呢?”
“这个嘛……属于哪类型呢?眼下属于南泉,你属于赵州,或许有朝日,你成为南泉,而却成为赵州也未可知。因为这桩公案正像‘猫眼’是多变啊!”
柏木说这番话时,微妙地活动着自己手,把生锈小“剑山”排在水盘中,然后将挺秀木贼草插在上面,再配以修剪为由三瓣叶衬托燕子花,逐渐造成现水型插花形状。水盘旁边还堆放着许多洗净白色和褐色洁净细砂子,以备最后加工用。
他手艺确是巧夺天工。他个接个地下小小决断,准确地集中发挥对比和匀整艺术效果,使自然植物在定旋律下转移到人工秩序里,显示出派美妙图景。天然花和叶,转眼间变形为应有花和叶,那些木贼草和燕子花已经不是同类植物无名株株,而是经过创造者以简洁直叙手法,表现出木贼草本质、燕子花本质来。
但是,他活动手具有残酷成分。他拥有不快而阴暗特权似地对植物动作。不知是不是由于这个缘故,每次剪刀响,将花茎剪下来时候,仿佛看到满满血。
观水型插花已经扬好。水盘右侧,木贼草直线和燕子花叶纯洁曲线相交,朵花儿已经绽开,其他两朵宿营含苞待放。这盘插花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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