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觉得也应该体谅,欲言又止,只好早早睡觉。
月修寺客殿拉门在黑暗中也白得肃穆,十月夜间寒气仿佛在拉门纸每道纤维里都渗进白霜,清晰地浮现出纸做拉手上白色十六瓣菊花和云彩图纹。高处黑暗地方,各个重要结构部位都有遮挡钉子帽装饰片,上面绘着六朵菊花围绕桔梗图案。没有丝风片,自然也没有松涛声响,但可以浓厚感觉到外面深山老林自然景观。
夫人觉得,不管怎说,这次对自己对女儿来说都是艰辛任务终于圆满完成,以后将慢慢恢复平安正常日子,心情放松下来,虽然知道女儿在身旁辗转反侧,自己却逐渐沉入梦乡。
夫人觉醒来,发现女儿不在自己身边,黑暗中伸手摸,她睡衣整整齐齐叠放在床上。她心里惊,但转念,也许解手去吧,等待片刻,心头忽然感觉阵麻木般冰冷,急忙起身到厕所去看个究竟,女儿没在厕所里。寺院人似乎都还没有起床,天空透出朦胧蓝色。
这时,从远处厨房传来声音,夫人连忙走过去,早起女佣见是夫人,慌不迭跪下来。
“看见聪子吗?”夫人问。
女佣诚惶诚恐地味摇头,不肯相告真情。
夫人不知如何是好,正要穿过走廊时,碰见已经起床二老。夫人把情况告诉她,二老大吃惊,带她寻找。
从走廊尽头大殿透出些蜡烛摇曳微光。不会有人这早起来念经。只见佛前点燃两根花车图案蜡烛,聪子端坐在佛龛前面。夫人从背后看上去,聪子完全变成另副模样。她自己已经把头发剪掉。剪下来头发供在经桌上,聪子手持佛珠,正在心意地祈祷。
“你怎削发呀?”夫人把抱住女儿身子。
聪子这才转过头看着母亲,说:
“妈,没有别法子。”
聪子眼珠里摇曳着蜡烛小小火焰,眼白却映照着拂晓曙光。夫人从来没有见过女儿眼睛放射出这可怕亮光。聪子手里水晶佛珠也和她眼睛样,每粒都闪烁着白光,这每粒都表示着在意志极限上丧失意志佛珠齐耀动着曙光。
二老急忙把事情经过告诉老,自己任务完成后便退下,于是,老陪着绫仓母女来到住持尼寝室,在拉门外面说道:
“师傅,您起床吗?
“嗯。”
“打扰您下。”
老拉开拉门,只见住持尼端坐在被子上。伯爵夫人吞吞吐吐地说:
“是这样,聪子刚才在大殿里,自己削发……”
住持尼目光注视着拉门外聪子,对她面目全非容貌毫无惊愕表示。
“果然不出所料。”……略停片刻,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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