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反问道:
“要是权力话,你打算怎办?”
“为得到权利,豁出去,不择手段。但这需要时间。”
“权力也好,金钱也好,根本就不起作用。别忘,你从开始就是以权力和金钱都无可奈何‘不可能’为对手。正因为不可能,才对你产生那大诱惑力。难道不是这样吗?如果是‘可能’话,早就视为片破瓦。”
“可是,有次显然是可能。”
“那是你看见‘可能’幻影。你看见彩虹。除此之外,你还追求什?”
“除此之外……”清显嗫嚅着没有说下去。
本多从清显中断话语背后感觉到个本多意想不到巨大虚无空间,不禁浑身震颤。本多觉得他们谈话如同深夜工地上散乱堆放着许多石料,如果意识到工地上面无限广袤沉默星空,石料只能这样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第节逻辑课下课以后,他们在环绕洗血池林间小路上边走边谈。快到第二节课上课时间,他们顺原路返回。秋天森林里,地上掉落着各种各样东西。潮湿得重叠在起叶脉清晰许多茶色落叶、橡子、外壳已经裂开腐烂青栗子、烟头……他们发现有团形状古怪、白乎乎、看就知道是病态毛茸茸东西,本多停下脚步,端详番,发现原来是小鼹鼠尸体。清显也蹲下来,早晨阳光穿过树梢照射在头顶上,他声不吭地仔细观察鼹鼠尸体。
小鼹鼠尸体仰面朝天,所以刚才看见它胸部白毛。其实全身长着像是湿漉漉天鹅绒样黑毛,小得几乎看不出来脚掌白色皱纹上沾满泥土。这是它用脚趴地时沾在皱纹里。因为是仰躺缘故,像鸟喙样尖嘴只能看见它背面,张开着柔和蔷薇色口腔里露出两颗小巧门牙。
他们都下子想起卡在松枝家瀑布口上那只黢黑死狗。那条狗没想到死后会享受那样超度。
清显捏着细毛稀疏尾巴把小鼹鼠尸体提溜起来,轻轻放在自己手掌上。尸体已经完全干瘪,所以没有肮脏感觉。只是觉得这卑微小动物肉体注定着终身辛苦劳役命运令人厌恶,而张开小脚掌细微造型也令人讨厌。
清显提着小鼹鼠尾巴站起来,顺着小路走到池塘旁边时,随手把尸体扔进水里。
“你干嘛呀?”
本多对清显这种满不在乎行为感到不快,他透过清显看似学生般粗野举动,看到他其实已经非同寻常颓丧粗,bao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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