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清显和父母亲起吃晚饭时候,就听到十二月要举行纳彩仪式消息。
父母亲对这个仪式很感兴趣,竟相炫耀在这方面掌故知识。
“绫仓家迎接洞院宫家总管,自然要在正房,但不知道会使用哪间房间?”母亲说。
“因为行是立礼,要是有漂亮西式房间,那再好不过。可是,绫仓家嘛,只好在内客厅举行,铺上布,直铺到门口迎接。洞院宫家总管带着两名下属乘马车进来。绫仓必须事先在大高檀纸上写好受礼书,用同样大高檀纸包好,外面再捆两根纸绳,这些都做好准备。总管应该是身穿大礼服,伯爵自然也必须穿爵位服。这些繁文缛节,绫仓是行家,用不着们说话。们只管出钱就行。”
这天晚上,清显心慌意乱,他已经听见禁锢自己恋爱铁链在地板上拖着步步紧逼过来沉重阴暗声音。他完全丧失敕许下来时曾刺激自己情绪激动那股痛快力量。当时给予他巨大鼓舞“绝对不可能”白磁般信念如今布满细微裂痕。当时他决心曾使他欣喜若狂,而如今只有凝视个季节结束时悲哀。
清显自问道:难道就此作罢吗?不。敕许力量反而使他们狂热地结合在起,但清显感觉到,这次无非是敕许下达后必然进行纳彩仪式官方公报却明显具有从外部把他们生生扯开力量。对于敕许,他们以全身心感情去应对,但对于这次纳彩,他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清显给联络地点军人公寓主人打电话,让他转告蓼科,说自己马上就想见聪子。因为让对方在傍晚之前回话,所以清显到学校以后根本没有心思听课。放学以后,清显接到蓼科打来电话,这样回答说:由于您也已经知道原因,这十天里你们不能见面。有机会会马上通知您,请您静候。
他万分痛苦地熬过这十天。他非常清楚这是自己先前冷酷无情地对待聪子报应。
秋意已深,但红叶尚早,只有樱树黑红叶子已经凋落。清显没有心情邀请朋友来玩,个人过星期天,尤其觉得难受。他会儿看着湖面上飘浮云影,会儿又茫然眺望远处九段瀑布。他很惊讶,瀑布倾泻下来流水为什不会枯竭呢?于是想到柔滑水流不可思议连环,仿佛那就是自己感情形态。
空虚悒郁情绪积攒在体内,使得身体部分发热,部分冰冷,连动动身体都觉得倦怠焦躁,像是生病。他独自在宽阔宅第里漫步,走进正房后面扁柏林间小径。碰见老园丁正在挖藤叶已经发黄薯芋。
透过扁柏树梢可以看见蓝色天空,树上掉下昨天雨滴,落在清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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