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称你‘五位少爷’吧。”侯爵满面春风地说。
清显从心里诅咒即将来临明年,因为自己在明年就要成为成年人。才十九岁,却对人生如此厌倦疲惫,他怀疑这种心境恐怕是受到聪子影响而被毒化。童年时代那种掰着手指头急不可待地盼望过年,希望自己成为大人焦急情绪早已从清显身上消失得干二净。他极其冷漠地听着父亲话。
家三口起吃饭时候,毫无例外地总是固守定成规,两道八字眉略显忧伤母亲无微不至地照顾丈夫和儿子,脸色红润侯爵则故意打破常规装作心情愉快样子。父母轻轻地迅速交换下眼神,这种轻微得恐怕甚至连眼神都谈不上动作立即被清显觉察出来,他感到吃惊,因为在这对夫妻之间,没有比默契更令人怀疑。清显先看着母亲脸,使她有点紧张胆怯,说出来话也有点颠三倒四。
“……是这样,这话有点不好说,其实也不是什不得事,没有什不好说,只是想听听你想法……”
“什事?”
“其实啊,又有人向聪子提亲。这门亲事相当不容易,再往后就不好轻易拒绝对方。只是现在聪子态度还是那样嗳昧,不过不像过去那样不论对谁概予以拒绝。这样父母亲也很积极……所以,就想问问你,你和聪子从小就是竹马之交,对她婚事不会有什意见吧。你怎想就怎说。如果有不同意见,就把你想法如实地告诉父亲。”
清显连筷子都没放下,面无表情地口回答:
“没有意见。这件事和毫不相干嘛。”
沉默片刻,依然情绪高兴侯爵慢条斯理地说:
“哦,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所以说……如果,只是说如果,你心情上有什疙瘩话,尽管说。”
“没有任何疙瘩。”
“所以,说是如果……要是没有话,那也好。们长期受到他们家关照,所以这回就要尽力而为,能做事就做,能帮忙就帮,还必须花点钱……对,下个月是先祖祭祀,如果这门亲事进展顺利,聪子也就忙起来,恐怕今年祭祀来不。”
“要是那样话,索性就不要邀请她,不是更好吗?”清显说。
“真没想到,你们是这水火不相容啊。”侯爵大笑起来。
侯爵笑毕,这个话题就算到此结束。
父母亲对清显心思实在琢磨不透,像道解不开谜。两代人对情感感受存在着隔阂,父母亲想解他感情经历,但总是团乱麻,无法理清,最好只好作罢。现在侯爵夫妇甚至有点怨恨绫仓家对寄养在那里清显没有进行很好教育。
自己曾经憧憬羡慕公卿家高雅难道就表现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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