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对任劳任怨,忠心耿耿,而且勤奋好学,性情耿直。”
清显房间在正房不远小楼二层上,本来是日本式房间,却铺着地毯,摆设西式家具,布置成洋房模样。本多坐在外窗上,扭身看着红叶山和湖水以及中之岛全景。湖水在午后阳光里泛着柔和波光。系着小船小湾就在眼下。
本多回头又瞧着朋友副懒洋洋模样。清显对什事都没有主动性,提不起精神,但有时也正是这样才勾起兴趣来。所以无论做什事都是本多提议,再拖着清显干。
“能看见小船吧?”清显说。
“噢,看见。”本多惊讶地回头看他。
这时清显想说什呢?
如果硬要说明话,他想说自己对什事情都不感兴趣。
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变成扎进松枝家族粗壮手指里根小小毒刺。这也是因为他学会文雅缘故。五十年前户朴实刚健地方武士家庭转眼之间,bao发起来,伴随着清显出生成长,这片文雅也开始悄然潜入这个家族。但是,与文雅原本就是免疫力公卿家族不同,清显犹如预感到洪水即将来临蚂蚁样,立刻觉察出家族迅速崩溃没落征兆。
他是根高雅荆棘。清显十分清楚,自己厌恶粗糙、喜欢雅致心灵终归是徒劳,如同无根浮萍。这个外貌英俊少年思考着:想腐蚀却并非腐蚀,想冒犯却并非冒犯。对家族来说,他无疑就是毒素,但只是毫无用处毒素。这种无用正是自己生到这个世界意义。
清显把自己生存理由视为种精妙毒素,这个感觉是与十八岁倨傲心理紧密联系在起。他决心辈子都不能玷污自己白皙而美丽双手,甚至不能磨出个血泡。他要像旗帜那样,只为风而存在。他只为自认为惟真实东西——“感情”——而活着。这种“感情”,没有尽头,没有意义,如死若生,如衰犹盛,没有方向,没有终结……
而现在,对切都没有兴趣。就说船吧,这是父亲从国外购买船只,造型新颖美观,涂着蓝白两色。对于父亲来说,这是文化,是以物质形式表现文化。
对自己来说,这又是什呢?是小船吗……?
本多凭借天生直觉非常理解清显突然沉默心态,他和清显虽然同岁,却已是青年,而且决心将来做个“有用”人,已经选择好自己道路。而且他明白,对清显不能过于认真计较,要粗心些,这种故意粗心才能够为朋友所接受。清显心胸如同巨大胃口,只要是人造诱饵,他能吞下数量令人吃惊,甚至包括友情。
“劝你最好做什活动锻炼下身体,虽然不是因为读书过头,可是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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