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银行,提取五英镑现款。当时这笔钱几乎占全部资产半数。匆匆去其余要出诊地方弄完诊治工作,迅速吃过午餐,换上套最好服装,预计在2点半那匹名叫肯姆马开赛之前,有足够时间上赛马场,找到管事人员,押下五英镑赌注。
不料,当正要起步出门,电话铃响,又是谢诺打来。说是他有头牛泻肚子,需要立刻诊治。心里想这就完!刚刚要想发财,这噩运谢诺就伸出利爪来把抓住!凑巧是这天又正是星期六。不过,仍在自安慰,谢诺农场离这里不太远,而且治疗头拉肚子牛也并不会费太多时间,仍然会赶得上。
赶到谢诺那儿,身洁净打扮,立刻引起已集合在起谢诺家人像疾风骤雨般睨视;而谢诺自己面容严肃,双肩高耸,证明他再度提起勇气来忍受重临。
走进牛房就感到麻木,这麻木直在继续着。听谢诺说明他怎样跟这头母牛腹泻奋斗几个月,他怎样悄悄地用磨碎蛋壳放在麦片粥里,以及以胆矾与蒲公英来做他最有力治疗,而结果仍然没有成功。却没有真正去听他解说,因为那头母牛只要看眼就明白,它是患副结核病,全身瘦得可怜,尤其是后部。而且,当走进牛房时候,就看到它泻出来又臭又有很多气泡排泄物,可以立即证明诊断。于是手拉高它尾巴,手把体温计插进它肛门。并不是特别注意它热度,而是借这机会让自己想想。
可是,就在这几秒钟里,忽然发现手里体温计不见。定是牛肠里突来股吸力把它吸进去!急忙伸手指到它肛门里去摸索,没有影子!再把整个手伸进去,也是没有!于是着慌,边卷起衣袖,边更深点去探索,仍是切徒然!
这就没有别办法可想。只得向他们要桶热水、块肥皂、与条毛巾,把自己上衣脱掉,就像准备要大干番似。在行医已有三十多年今天,可以回忆起许许多多傻事,但这件却是最难使忘怀!
于是在谢诺家人敌视眼色围绕里,赤裸着手臂,疯狂地在牛肠里搜索,心里只在想:“这是谢诺农场,在这儿什怪事都会发生。”实际上,这时候把什病理学与解剖学全都丢开,两眼仿佛只看见支细细玻璃温度计迅速地在牛肠里往前直钻,最后它刺进什致命器官里去。另外个更可怖想象,那就是自己正在进行项重要手术,项腹部开刀大手术,目是为要在牛肠里寻找支失去体温计。
难以描绘地舒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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