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座掷进包东西来,然后对说:
“这是送你点黄油。谢谢你,多谢,多谢!”
车开动时,他还在嚷:“你真不错。”
面开车,面往后靠着,欣赏着那安静晨曦。太阳已渐渐露面,它像个红色大球悬在天边,照着满是晨雾田野。感到种满足,想着那匹小马挣扎着要站起来样子。当车经过个通宵营业咖啡店时,忽然阵香味从车窗外传到鼻端,使意识到自己肚子很饿。看看表,正是5点15分。离吃早饭时候还远得很呢!于是决定在这里吃点东西。
往里走时,心里早想好主意,绝不多吃,只吃个三明治。因为从前曾在这儿吃过好几次,他们三明治确不错。况且,工作整夜,也应当吃点好东西,犒赏自己下啊!
走进那暖和咖啡馆,看见里面有些开长途货车大汉,每人盘中都堆得满满大堆食物,他们正在高谈阔论。不过,当进来后,他们谈论忽然中止。
想大概是睡衣使他们发怔,于是立刻把外面衣服扣上,但裤子还是露出很多!没办法,只好走向长台,坐在台前。
个面部毫无表情、身上穿着白色脏制服女侍过来瞪着。跟她要份咸猪肉三明治和杯茶。
当她给倒茶时,仍然可以感觉到四周安静,也可以感觉到全屋人,眼睛都在注视。
在右边,有个穿皮夹克,他嘴里填满嘴东西,边嚼边对他伙伴儿说:“安尼士脱,什样儿人都有,对不对?”
“真对!甘尼司,真对!”他伙伴回答。
“你说这是今年春天约克郡绅士们流行服装吗?”
“可能,可能。”
听着这些对话,心想:赶快吃完,离开这里吧!
女侍把三明治推到面前,像在说梦话似,告诉:“共是先令。”
把手伸入裤袋中去找钱,但却发现这套睡衣裤子,并没有口袋。天呐!钱还在家里那条裤子里呢!疯狂地搜索外衣口袋,结果还是身无分文!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侍把三明治拿回去,放到台子里面架子上。只好对她说:
“出来时没带钱,从前到这里来过,你知道是谁吗?”她不耐烦地摇摇头。又说,“没关系,下次经过这里时,把钱送过来。”女侍仅仅轻微地挑挑眉毛,并没有把三明治从掩藏地方取出来意思。面喝那滚烫茶,面想:为今之计,只有逃走!甘尼司已经吃完,他把盘子往前推,用根火柴当牙签,在慢慢剔牙。他又郑重其事对他朋友说道:
“安尼士脱,认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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