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五年努力,可说全是为某瞬间所做准备,而至今这瞬间始终尚未来临。到德禄镇已整整24小时,还连个病例也不曾完全自主地诊断过。
又是天过去,整天跟着西格出诊,以他个如此粗心健忘家伙,偏偏对于他新任助手开张第炮,他倒是谨慎得要命。
今天们去过利得谷,在那边遇到好多位友善而客气农夫,他们很愉快地接待,还预祝事业成功。只是在西格指导下工作,就好像又回到大学在教授们注视下工作样。深信,除非吉米·哈利单人匹马出去诊视匹病畜,没有人帮,没有人指导;否则事业不能算已经开始。
不过,这刻应该是不远。西格又到巴村去看望他老母亲去,好个孝顺儿子!他说过他会回来很晚,老太太作息时间定很与众不同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区区助手如今要独立应诊!
坐在靠椅上,随便盖条旧被,从法式窗户看出去,正好看到夕阳投在乱糟糟草坪上影子。真怕今后大部分时间都会这打发掉。
无聊地猜想第个病例会是什,经过多年等待以后,定会来个高潮吧,就像是接生小牛或是便秘猪什,总不至于有什疑难杂症吧。对于个刚出道医生,最好是容易治毛病。正在越想越开心时候,电话铃声大作,这顽固铃声在空屋里显得格外响。拿起听筒。
“法医生在吗?”个低沉而粗糙声音,不是当地口音。
“对不起,他不在,是他助手。”
“他什时候回来?”
“很晚。能给您效劳吗?”
“可不知道你干不干得来。”对方声音凶起来,“是孙先生,是侯爵爷农场经理。有匹名贵猎马有点消化不良,你可懂得治消化不良吗?”
自觉脖子上寒毛都竖起来:“是位兽医,当然懂得治消化不良。”
对方停好长段时间,然后才开口说:“好吧,看也只有找你。反正知道该打什针。还有,看在老天爷分上,可别慢吞吞!你得多久才来?别忘带点儿泻药来。”
“立刻就动身。”
“好。”
听到对方挂电话声音。自觉脸孔发烧,消化不良可能性很多,偏偏又有位自封专家姓孙在旁,看起来这生平第个病例可有得瞧啦!
在去程八英里路途中,直默忆雷高登权威之作《马各种消化不良》。在医学院最后年中曾把此书反复使用,其中有部分可以像背诗文般背诵哩!
可能只是点轻微食物过敏,或者是胃部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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