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而已。没有入海口,没有港口,也没有战略功能海角或海峡。居住在这个小国家里女人们种植鹰嘴豆、芝麻和藏红花。她们丈夫用大篷车把游客和商贩送往南方,穿过沙漠。
年轻君主始终不曾热衷于政治,不明白别人为什对政治那着迷,也不明白父王怎能把生奉献给国政大业。说起来,他和父王没有丝毫相像之处,他父亲在和沙漠游牧民族争战数十年后,手建起这个小王国。虽有很多兄弟,他却是唯被选中王位继承人,因为他母亲是最年长王后:个野心勃勃人物。身为女人,她无法得到权力,但她能保证儿子拥有王权。也曾有位王子与他势均力敌,很可能最终成为他死对手,但不幸是,他被毒蝎蜇死。他姐妹们都不算对手,他甚至都不太认得她们。他看到女人时总会想到点:每个女人都可能是他姐妹,难以解释是,这竟能让他心平气和。
在那群本正经长胡子男人组成长老政务团里,他没有朋友。他出现在议政厅里时候,他们会突然安静下来,那总让他觉得他们似乎在密谋造反。毫无疑问,他们就是想让他下台。随后是系列早朝仪式,他们会商议各种事务,远远瞥他眼,哪怕想获求君主恩准,也几乎不加掩饰他们蔑视和厌恶。有时候,他觉得这些稍纵即逝目光里含有明白无误敌意,像刀刃那样——很不幸,这变得越来越频繁;他也感觉到,他们将最终根本不管他结论是“是”还是“否”,只会对件事做出评判:如果他这次无法做出任何表态,那他是否应该继续占有君主之席,议事厅正中央,这个至高无上位置?
他们指望他怎表态呢?他们那激情昂扬地高声争议,他没有能力跟上他们想法。他反倒会去注意某个长老——碰巧是淡水资源部部长——戴条漂亮藏红花色头巾;也可能是另个惨不忍睹大臣,很难不去留意被灰色大胡子包围灰白色脸庞——他准是病;肯定很快就会死。
“死”——这个字眼让年轻君主不可遏制厌恶;他想到死,这本身就不是好事,他已经能感觉到口水满溢,喉头紧缩——异常性高潮。他就知道自己必须该退朝。
所以,他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哪怕他直瞒着母后。
但是,她那天深夜就来看他,哪怕是太后,也须先禀告他最信任贴身护卫:两个皮肤黑得像乌木太监,个叫高戈,个叫玛高戈。她进去探望他时候,他正愉悦地躺在小家伙们臂弯里。她在他脚边漂亮编织靠垫上坐下,手镯叮当作响。随着她身体每次移动,她用来涂覆苍老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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