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种动物挡在你面前。哦,不会是这样,”她自顾自地笑起来,“在你脑海中看到只大黑虫……瘦骨嶙峋地立在中间,好像是只蚂蚁。”
“你说对,”戴尔芬感到又惊喜又好奇,“那是男孩们小姑。”
“你如此厌恶她倒不无道理。”
“你也可以这说。”
“但是她要走。”
“她要……”戴尔芬如鲠在喉,痛苦地说,“她要把男孩们都带走。”
“但你爱这些孩子。”
“是。”戴尔芬脱口而出。
“这个男人表面光芒万丈,令人无法直视,内心却深沉黯然,让人无法解。他是鳏夫,嫁给他吧。”
“不能嫁给他。”戴尔芬说,言语已有些愠怒。
“你并非胆小怕事之人,”读心者说,“那应该有别原因。”她转过身,往火光跳跃炭炉上又撒另种粉末,这次散发是股苦涩恬淡玫瑰花香。“照顾他们已经让你身心俱疲,对吗?”
“是。”戴尔芬说。
“那就放手让你舍得孩子离开吧,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把他们都带回去。你既敌不过她,也无法让亲兄妹生嫌隙。”
戴尔芬从帐篷里走出来,把男孩们都找回来,然后起离开。临走时,读心者番话在戴尔芬脑海中回荡,她需要好好思量,只是刚刚帐篷里烟粉香气让她有些头痛。男孩们下午还要去拍护照照片,他们几人已经约好先在旅馆碰面。
“过来把你身上糖果条弄掉,”戴尔芬边说边掸着埃米尔外套,掸掉黏在上面大部分糖果条,她又用手扯掉他衣服上蜘蛛网般粉色糖果细丝。马库斯正在帮埃里克掸着衣服,他帮弟弟拣出羊毛袜里稻草,这些稻草是他们在大象窝棚里玩时候粘上。埃里克不好意思地咧着嘴笑,露出两颗富有喜感大门牙,他其他牙齿还没长出来,有牙只长半。
“这下子好多。”戴尔芬说,但她声音似乎还闷在胸腔,听起来就像被扼住喉咙样。
在回旅馆路上,戴尔芬突然意识到必须和菲德利斯单独谈谈,虽然内心并不十分情愿,但她必须这样做。不论小姑给她出什难题,她都要在四个孩子上火车之前找到机会和菲德利斯好好聊聊,因为依照现在情形,男孩们真有可能会去不复返。自德国1934年清算行动之后,她就直关注着那边局势。恐怖主义渐露苗头,这些都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不会忘那场血腥屠杀,她不会像菲德利斯和小姑那样,轻易就忘萨尔区回归和莱茵兰重军事化[1],他们关注只是国家繁荣昌盛和家族不断增长资产。在明尼阿波利斯当地报纸最下方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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