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判定,他已经背叛他,甚至还窃走狗对他感情。
菲德利斯没什信仰,但在对待他刀具时极为虔诚。每天早上,他喝完伊娃递过来浓咖啡,吃过奶酪、面包和煮李子这些早餐后,要做第件事就是去查看插着刀具木制刀架。他会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把把抽出,然后按照特定顺序在块法兰绒布上字排开。这就是他当初千里迢迢从德国用手提箱连同香肠起带来那些刀,品质上乘,工艺精湛——从刀身到刀柄,从模具中整体锻造出炉,再从刀背到刀刃,精心抛光打磨,最终打造出把称手好刀。菲德利斯会将每把刀都擦拭得尘不染,并细细察看,不放过丝毫生锈迹象。然后,他会做出天当中最重要抉择——哪些刀口只需在磨刀棒上轻轻滑动下,又是否出现需要出动磨刀石严重情况。但通常来说,只用磨刀棒就够。
菲德利斯那根长长磨刀棒,此刻就在墙上铁钩上挂着。在他掌握这门家族手艺后,父母请来路德维希鲁当地最好摄影师给他拍张工作肖像。在那张照片里,他腰间挂着磨刀棒就是这根。对于只需消除细微毛刺刀刃,他会凭借自己敏锐听觉,将其在磨刀棒上滑动,再放回刀架。菲德利斯在这方面保守而谨慎,不会味追求锋利,从不过度打磨,白白浪费好钢材。但刀刃若已变钝,就会磨碎肌肉纤维,在手中打滑,引发危险。所以若是哪把刀确实需要光亮新刃,他也不会犹豫。他会从刀架下方抽屉里取出整套磨刀石,然后在法兰绒布上待磨刀具旁边井然有序地摆好。摆出第个是粗糙黑石头,用来确保打磨角度端正,后面石头质地越发细密,共六块,最后块轻薄如纸。等菲德利斯打磨完毕,刀刃锋利到足以削铁如泥。
每天早,等儿子们去上学,他也完成每天固定开刀仪式,伊娃就会准备开店迎客,并按照惯例把里外检查遍。这个时候,菲德利斯就回到屋后卫生间,像做外科手术般精准地把头发偏分,然后梳向脑后,丝不苟地刮去胡子,顺从煮李子催促去蹲会儿马桶,最后再喝杯热咖啡。他将这间卫生间,或者说浴室进行扩建,按照德式风格收拾得舒服妥帖。在他老家,家家户户总会在马桶附近摆放柔软小毛毯和赏心悦目绿植,还会在触手可及架子上放上香烟、烟灰缸、书和报纸。浴缸上方会挂排清洁工具——把用来擦背毛刷,配着抛光枫木把手;把更轻便小刷子,用来刷手指;大块用来磨去脚部死皮浮石;把发丝般柔软、有蓝色把手迷你刷,用来洗脸。屋里还囤放不少肥皂,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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