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工。尽管她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但还是同意。
在学校里,她所有东西都被拿走,失去妈妈鼓就像再次失去妈妈样。夜里,她祈求鼓飞回身边,但从未实现。很快,她开始学着如何让自己入睡。或者说让身上他们认为讨厌那部分睡着,她想。但从未成功。她整个人都是阿尼什纳比。她是幻象,她是幻影,是不真实存在,或者是他们现在所称呼印第安人。正如她说自己语言时,他们所说,不要讲印第安语。要把她自身部分分离出来并丢弃是很困难事。夜里,她像以前学会那样穿过天花板,不断高飞,将自己部分藏在树梢。当铃声停止后,她会再取回来。但铃声永远不会停止,这儿有太多铃。最开始铃声让她头隐隐作痛。思绪乱成团,她大声对自己说,脑子乱。无论如何,她几乎没时间去思考发生什。
其他孩子身上气味就像老人,不过她已经习惯,她很快也身老人气味。她羊毛衣和紧身胸衣很紧,毛呢内衣痒得要命。她脚疼痛不已,在硬皮鞋里出汗发臭。她手冻得皲裂,她总是感到寒冷,但她已经习惯。食物通常是咸猪肉和卷心菜,做得很难吃,吃完后放屁把宿舍弄得臭气熏天,他们被强迫喝下牛奶结果也样。但无论这些食物有多生,有多腐臭,有多怪异,她都必须吃下去,所以她已经习惯。理解老师说话、用他们语言说出自己需求很困难,但她学会。夜里,排排床铺上传来哭声让她睡不着,不过,她很快和其他人样也哭,放着屁睡着。
尽管母亲卖她,她仍想念母亲。她想念沃尔弗雷德,他是唯个关心她人。她保存着他笔迹漂亮来信,当她感到虚弱或劳累时,会把这些信全部读遍。他称她为花朵,这让她感到不自在。女孩子不应被称为花,因为花凋零得太快。女孩子应该以不死之物命名,比如光之影、云之状、星之形,还有那种像地平线上小岛样出现又消失事物。有时学校就像个不真实梦,她入睡时希望能在另个世界醒来。
她从未习惯铃声,但她习惯其他孩子生生死死。他们死于麻疹、猩红热、流感、白喉、肺结核,以及其他不知名怪病。不过,她已经习惯身边每个人死亡。有次,她发烧,以为自己也会死去。但晚上她淡蓝色魂灵来,坐在床上,对她和声和气地说话,将她灵魂放回身体内,跟她说她定会活下去。
这里没人喝醉。这里没人拿刀划你妈妈脸和鼻子来糟蹋她。这里没人拿刀捅你舅舅,你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手抓着你脚、嘴里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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