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15日
艾琳坐在房子外车里。旁边座位上放着个信封,里面装着离婚协议书。她把孩子都送到路易丝那儿。屋里只狗把它腿撑在床边沙发上,盯着窗外她,耳朵警觉地竖着。
“你也知道,是不是?”她与那只狗对视着。
进门,她就大声喊吉尔。她声音听起来平淡无奇。
“在打电话。”吉尔从楼上回答道。
她在餐桌前等候。餐桌木头刻意做成千疮百孔样子,遍布人工雕琢虫眼,每处创痕都精心打磨过,好像不知多少代人传下来。桌上有只叉子。她轻轻敲打着木头桌面。墙上曾经把弗洛里安吓跳镜子在微微晃动,影影绰绰。
“还在等你。”过会儿,她又向楼上喊去。他已经忘记她在楼下。楼上又响起阵通话声,然后他说再见。
“怎?”
他言辞谨慎而克制。昨天,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对话。
“请坐下说。你能坐下说吗?”
吉尔看到信封。
“那是什?”
艾琳如实以告。
他脸上浮起抹微笑,头侧向旁,手抓住椅子。他颓然倒下,双膝跪在地上,跪会儿,然后当作什也没发生似站起身,把狗赶出房间,然后关上门。
“干什?”她说,“把狗放进来。”
“好啊,离婚协议真是个惊喜!”
他用手抹着脸,说遍又遍,忽然伸出手,指着艾琳。她后退几步。门外狗狂吠不止。他脖子上泛起层红晕,路蔓延到耳朵,再到眼镜后。
“对不起。”她说,虽然她告诉过自己不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真吗?”
他又伸出手,冲着离婚协议书挥舞拳头。
“拿回去!”
他穿着件暗红色针织衬衫。艾琳试图绕过他去开门,碰到他身体时,发现衬衫全湿,她不由得吃惊,到底怎?他叫喊时候,整个身体也在叫喊。他小心地抱着她,手臂愈来愈紧,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不在意那个男人,”他头埋在她头发里,“你有几个男人全不介意。至于离婚文件,也不接受,不会签字,不会让你走。”
她试图挣脱他,但他阻拦时把她推倒在地上。他哭泣声音仿佛肝肠寸断,仿佛大树被连根拔起。
“不介意他们,不介意。”他不断重复着,把她抱得更紧。她想从他身下脱身,又推又打又砸,就好像在和张巨大沙发搏斗。他把自己变得硕大无比,不为任何反抗所动,把自己所有重量压到搂住她胸口手臂上,用腿按住她腿。他用另只手把她裤子脱到大腿下。狗在挠着门。她拼命和他撕扯,可他丝毫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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