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团，凑到鼻子底下闻
闻。确实是
股墨水
味道。
他内心更加平和些，把纸团放回去，慢慢地呼出口气。
顾舟递给他条干净毛巾∶"快把头发擦擦。"你也淋湿。"
"
哪有你湿得彻底，别废话，快擦吧。
傅沉衣服湿诱，还在不断往下淌水，这条毛巾显然是擦不干，他简单捋捋头发，看着前挡不断摆动雨刷，怔然出神。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种怎样心情，困扰他十几年梦魇在这个雨夜分崩离析，时间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正坐着那辆被"遗弃"在湖边车回家。
没有尸体，没有鲜血，活生生顾舟就坐在他旁边，他看到他搭在方向盘上手，看到无名指上银色戒指散发出淡淡光泽。
那个循环肆虐无数次梦魇，以这样种方式被打破。
他们车开回家中，走依然是来时那条路，因为下着雨，车开得不快，孟医生车与他们前后，进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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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雨声被隔绝在外，三人上楼进家门，傅重径直朝他们窜来，它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己主人，不停在他身边绕来绕去。
都说狗能感知到人情绪，傅重这
聪明狗，自然对主人举动更加敏感，顾舟安抚它会儿，催傅沉赶紧去洗澡。
顾舟擦着头发出来时，傅沉已经洗好，正坐在床边言不发。
"傅沉?"顾舟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你还好吗?"
"在等你，"傅沉抬起头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孟医生在书房等们。"
"啊……哦。"顾舟微怔，他总觉得傅沉现在反应有点奇怪，又说不上具体哪里奇怪。
既然孟医生在等，他便也没有多问，简单擦干头发∶"那走吧。"
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很显然，三人都没有睡意。
顾舟他们进书房，就看到写字台上放着张姗姗来迟免责协议，孟医生指尖在上面轻点，冲傅沉道∶"你说，下次见面时给你签，拿来。"
"现在才拿来，不觉得有点晚吗?"傅沉在桌前坐下，拿起签字笔，在上面签下自己名字，又用指尖按印泥，留下手印。
"可是冒着风险给你做心理治疗，你不得好好感谢感谢?"孟医生收好签完字纸，"怎样，这个治疗方案不错吧?现在你再回想你噩梦，还会觉得难受吗?"
顾舟看看他，忍下句"距离失败也就差那点"。
"不大想得起来，"傅沉揉揉自己太阳穴，"回来路上就尝试过，但是没办法集中精力回忆那些画面，会直接被今天发生事打断。"
他明明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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