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动摇,立马见好就收:“好,那你整理下,会儿准备吃饭。”
顾舟第次在傅沉家吃饭,上桌终于不再是那个眼熟保温桶,而是精致崭新餐盘。
餐桌是个六人台,他们两个人坐,显得有点空,不过很快,就有第三个“人”加入他们晚餐——边牧窜上椅子,在座位上蹲坐下来,对着他们晚饭垂涎欲滴。
顾舟抬眼,就看到那颗突然冒出狗头,差点把自己呛到,他忍不住笑起来:“傅总平常都是和狗起吃饭吗?”
“平常吃饭它根本不会理。”傅沉瞄眼坐在旁边狗,觉得最近是不是对它疏于管教,“你要是敢把口水流到桌上,以后就别想再进餐厅。”
傅重看看他,那眼神好像在表达“是那种管不住自己口水狗吗”,它相当不屑顾地从椅子上跳下去,钻到桌子底下。
顾舟被他们逗笑,紧接着就感觉脚下蹭到什毛茸茸东西,低头看,边牧居然在他脚边趴下。
这狗为什这喜欢他?
顾舟搞不懂,不过有只愿意跟他亲近宠物,会让人心情愉悦。
因为他还在术后恢复期,菜做得都比较清淡,有肉,但只有白肉。让傅沉陪他吃病号餐,他还挺不好意思,想如果自己真要在这里长期住下去话,总不能天天让傅总跟他吃样,于是道:
“你其实不用每顿饭都迁就,你想吃什就让阿姨做,不吃就是。”
傅沉停筷抬头,眼中有些笑意:“这是来自男朋友关照吗?”
顾舟不说话。
傅沉浅撩辄止:“好,那明天就让阿姨安排。”
顾舟其实不知道傅沉喜欢吃什,从相亲至今,对方直在迁就他口味,他到现在还对傅沉喜好无所知。
吃饱喝足之后,顾舟陪精力旺盛狗玩会儿捡球游戏,准备早点休息。
他很想洗澡,但伤口没拆线,又没办法洗,只能和前几天样用毛巾擦拭身体,然后再洗个头。
手术后这几天他行动不方便,直是傅沉帮他擦,他在傅总那里已经没什隐私可言,起初他还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几次过后他就已经习以为常,生病使人脸皮变厚,羞耻心减弱。
今天他想要自己擦,想想还是有点犯懒,遂把傅沉叫过来,名正言顺地享受男朋友照顾。
“你来房间吧,”傅沉说,“这边洗手间用着顺手点。”
顾舟也没多想,跟他走。
浴室很大,他四下打量番,想着要不要搬个椅子来坐,就听傅沉关上门,冲他道:“来。”
顾舟走到他跟前,只见傅沉在洗手台上铺条浴巾,又打开暖风,随后看向他:“帮你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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