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八章(9 / 10)

存在而被送到世界舞台上。个绝妙悲剧人物?他想起她孩童般容颜,楚楚动人梦幻般举止和羞怯优雅,不禁热泪盈眶。他匆匆拭去泪水,又看看画像。

他感到真做抉择时候。或者说,他已经做出抉择?是,生活已经为他决定——生活,以及他对生活无限好奇心。永恒青春、无限激情、微妙而隐秘欢愉、狂野快乐以及更狂野罪孽——他将拥有所有这切。画像将替他承担羞耻重负。就这样吧。

他想到画布上那张英俊面孔将要遭受玷污,心头掠过阵痛楚。曾有次,他像个孩子样模仿那喀索斯,亲吻,或者说假装亲吻此刻正对着他无情冷笑双唇。个又个清晨,他坐在画像前,惊奇于它美,有时几乎可以说迷恋上它。现在,每次自己禁不住诱惑,画像都会变吗?画像会变成可怕、讨厌东西,只能锁在房间里藏起来?阳光再也没法把它舞动秀发抚得金光熠熠?可惜啊!真可惜!

有那刹那,他想到祈祷,祈求存在于自己与画像之间那种可怕感应会结束。他以前祈求,画像已经有回应;或许他祈祷画像不变,画像也会再次答应吧。然而,只要对生活略有所知,有谁会愿意放弃永葆青春机会呢,不管这种机会如何古怪,或者可能隐藏着什致命后果。另外,这画像真受他控制吗?真是祈祷产生这种对调效果?有没有可能存在些奇怪科学原因能解释这切?如果想法能对个活有机体产生影响,那它难道不能对死无机体产生影响?不,假设们体外物体没有想法或欲望,它们难道不会与们内在情绪和情感产生共鸣,原子和原子之间因为隐秘爱或奇特相似而相互吸引呢?但原因不重要。他再也不会通过祈祷招致可怕力量。如果画像要变,那就变吧。别无他法。为何如此深究呢?

因为观察画像有种真正乐趣。他能追踪自己思想,直至其隐秘之处。这幅画像会成为他最神奇镜子。就像画像已经向他展现自己身体样,它还会向他揭露自己灵魂。当画像迎来冬日,他仍立于春夏之交变幻时节。当画像脸上血色悄然褪去,只留下油画里苍白面具和铅灰色双眼时,他仍将葆有少年光华。他可爱生命之花永不会凋零。他生命搏动永不会减弱。他会像希腊诸神般强壮、敏捷、快乐。画布上彩绘形象会怎样又有什关系呢?反正他是安全。那最重要。

他微笑着把屏风拉回到原来位置,挡在画像前,然后走进卧室,他仆人已在那里等候。小时后,他已身处歌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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