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汽油费。
正在签张旅客支票,并疑惑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偶然从侧窗往外瞥眼,便看见幕可怕景象。洛从车里探出身正急火火地对个阔背、秃顶,穿件灰黄色上衣和深褐色长裤男士说着什,还伸出只手上上下下通比划,只有她讲到严肃处想强调什时候,才这样举止。几欲将击昏是——该怎讲呢?——是她口若悬河熟识样,好象他们早就彼此相知——唉,总有很多星期、很多星期。看见他挠脸,点点头,而后掉转身,又回到他敞篷车上。这男人肩阔胸厚,年龄与相仿,酷象父亲在瑞士位表亲古斯塔夫·特拉普——同样光滑,日光浴过脸,比丰满,小撇黑色八字胡,张小口如衰败樱桃。等回到车上,洛丽塔已在看张公路地图。
“那男问你什,洛?”
“男?噢,那个。噢,是。噢,不知道。他问是否有地图。迷路,猜。”
们继续赶路,说:
“听着,洛。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疯,这会儿也不在乎;但那个人整天都跟在们后头,他车昨天也停在汽车旅店,想他必是警察。
你非常明白如果警察发现这切,们下场是什。现在要知道他究竟问你些什,你又告诉他什。”
她笑起来。
“如果他真是警察,”她尖声地说,但并不合逻辑,“们做最糟事莫过于告诉他们害怕。别理他,爸。”“他问你们去哪儿吗?”
“噢,他知道。”(嘲弄)。
“无论如何,”说,投降,“已看见他脸。他不漂亮,他长得非常象个亲戚,叫特拉普。”
“没准他就是特拉普。如果是你——噢,看那,几个九下子变成千。小时候,”她出人意料继续道:“总想只要母亲同意把车倒开,它们就会停下来,再变回几个九字。”
想,这还是她第次自然谈起她在姓亨伯特之前童年;或许,是演戏教会她这套把戏;们又静悄悄继续赶路,不再受人追踪。
但第二天,就象场要命疾病在药力和希望消磨掉以后,疼痛重又袭来,们后边,那个光亮亮红色畜生再次露面。那天高速公路上交通松闲;没人超车;也没人试图挤进们谦恭蓝汽车和它傲慢红影子——两辆车之间空隙象是受符咒定戒,那是充满恶意欢笑和魔法地域,其象暗雨表样精确性和稳定性几乎是很有美感。后边司机有副宽厚肩膀,特拉普式八字胡,看上去象是作陈列样品人像模型,他敞篷车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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