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瓜加斯东喜欢以他拘谨方式送礼物——礼物就是额外点小意思,或被他拘谨地如此认为东西。天晚上他发现棋盒碎,第二天早晨就和他个小伙子给送来个钢盒;盖上是非常精制东方图案,可以上锁,万无失。只瞥便足以让相信,那是某种廉价钱盒,是在阿尔及尔或别地方买,买后便用途不明。要装笨头笨脑棋子,它好象太大,但保留它——为完全不同目用它。
隐约感到自己正陷落在某种命数之网中,为打破它,决定——尽管洛面呈温色——在“栗树园”再过夜;第二天早晨四点强行起来,探明洛仍然在酩酊大睡(张着嘴,对们仓促为她安排这种奇异又不正常生活表示烦燥惊愕),同时查看“钱盒”中装宝贝仍然安然无恙,颇觉满意。那里面盛着只袖珍自动手枪,用条白色羊毛围巾舒舒服服地包着:口径零点三二,弹夹能容八发子弹,长度短于洛丽塔身高九分之,核桃木枪托,最外边涂层蓝漆。
这是从已故哈罗德·黑兹那儿继承来,还附带份九三八年说明书,其中段这说:“特别适于家月,车用,及个人使用。”它就放在那儿,随时准备为人或几人效劳,苛枪实弹,扳机正扣到保险位置,以免走火。们必须记住,手枪不是弗洛伊德学说里原始父性前肢象征。
很高兴拥有它——更高兴两年前就在和夏洛特共游镜湖周围那片松林里学会使用它。常与法洛在人迹罕至林中漫游,他是个非凡射手,用就是他那支0.38射中只啾啾鸣唱鸟,尽管必须说,对此没有找回足够证据——只有—点点虹色羽毛。位名叫克雷斯托夫斯基退职警察,二十几岁曾开枪打死过两名逃犯,他也加入们行列,猎到只小啄木鸟——完全不是有这种鸟季节,真是偶然。在这两位行家之间,当然是个生手,老是什都瞄不准,除后来有次自己出来曾打伤过只松鼠。“你就躺在这儿吧,”小声对轻盈灵巧小密友说,而后为它干杯杜松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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