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依着德罗海达人,他们会认为罗马和伦敦并不比悉尼远,而已经长大成人戴恩和朱丝婷仍然是上寄宿学校孩子。大家都承认,他们在短期假日之中是不能回家,但是,年至少可以回家1个月。他们通常在八月或九月回家,看上去和往常样,非常年轻。15岁、16岁还是22岁、23岁,这有啥不起呢?要是早春那个月份里,德罗海达人是决不会颠来倒去总在说,哦,只能起过几个星期!或,仁慈老天,他们走还不到个月呢!但是,在7月里,每个人脚步都变得轻松活泼起来,大家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从厨房到围场,到客厅,都在商量着如何款待他们,送他们什礼品。
与此同时,还有信件往来。这些信,大部分都能反映出写信人个人生活,但有时候它们是相互矛盾。譬如说吧,人们会觉得戴恩是个细心、规规矩矩记者,而朱丝婷是个散散漫漫记者,菲是从来不写信。克利里家男人年写两封。而梅吉恨不得每天都要去邮局寄信,至少要给戴恩写信。史密斯太太、明妮和凯特每逢生日和圣诞节寄明信片去。安妮·穆勒常常给朱丝婷写信,但从来不给戴恩写。
戴恩用心是好,他也确实定期写信。唯麻烦是,他总是忘把他努力写好信寄出去;结果两三个月过去,却未有片言,随后,德罗海达将在同辆邮车上收到十来封信。善谈朱丝婷,写信又长又厚,那纯粹是思想意识直接流露,粗率得足以叫人面红耳赤、惊慌得啧啧而叹,而又使人十分着迷。只有梅吉每两个星期给她两个孩子写封信。尽管朱丝婷从来没有接到过外祖母信,但戴恩却常常收到。他也定期地收到他所有舅舅们信,谈到土地、绵羊和德罗海达女人们健康状况;他们似乎觉得向他保证家中确实切如意平安是他们责任。但是,他们没有向朱丝婷提及这些,反正她对此会几乎不知其所以然。至于其他人,史密斯太太、明妮、凯特和安妮·穆勒,则正如预料那样写信来。
读信是件令人神往事,而写信则是负担。除朱丝婷之外,大家都有此感。而朱丝婷却尝够由于恼怒而引起痛苦,因为没有个人给她寄来她所希望丰富内容——大堆唠唠叨叨话,大堆直率话。大部分有关戴恩情况,德罗海达人都是从朱丝婷信中得知,因为他信从来不把他读者们带到舞台正中去。可是朱丝婷却是这样做。
雷恩今天飞到伦敦来(有次她写道),他跟说,他上个星期在罗马见到戴恩。哦,比起来,他倒常常和戴恩见面,因为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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