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毛
羊群赶进赶出。
弗兰克走进厨房时候，他母亲正站在洗池边干着她那没完没
活儿，削着土豆皮。
"妈，
回来！"他说道，声音里充满快乐。
她转过身来时候，显出凸起肚子；离家两个星期使他眼光敏锐。
"噢，天哪！"他喊道。
她那望着他双眼失去欢愉之色，脸羞得通红；她伸出双手捂住她那鼓起围裙，好像那双手能遮住衣服所遮不住东西似。
弗兰克颤抖起来。"那个下流老色鬼！"
"弗兰克，不许你说这种话。现在你是个男子汉，你应当理解。这和你自己到达这个世上来没什
两样，应当受到同样尊重。这没什。你侮辱你爸爸时候，你也在侮辱。"
他不该这做，他早就不该碰你！"弗兰克气咻咻地说道，揩去正在哆嗦着嘴角上唾沫星儿。
"这没什丢脸，"她没精打彩地重复道，用她那明显疲倦眼睛望着他，仿佛她突然决定将羞愧永远掩藏起来似。"弗兰克，这没什丢脸，连认它出来那种事儿也不丢脸。"
这次轮到他脸红。他无法继续面对她注视，于是，他转过身去走进他和鲍勃、杰克、休吉同住房间。这房间空荡荡四壁和几张单人小床在嘲笑着他，它拓燥无味和毫无特色外观也在嘲笑他；这里缺少
个能使它生气勃勃人，缺少种能使它超凡入圣目标。她脸庞呢，她那被金发光晕衬托着美丽而疲倦脸庞，正因为她和那个毛茸茸老色鬼在这暑热炎炎夏天里所干好事而感到火辣辣。
他无法摆脱这件事，无法摆脱她，无法摆脱他心灵深处种种思绪，无法摆脱他年龄和男子本能饥渴。在大多数情况下，他总是设法把这些念头压下去，但是在她将她色欲实实本在证据堂而皇之地展示在他眼前时候，在她把她和那个老色鬼所干好事当面对他说出时候，他能怎去想呢？怎能允许这种事呢？怎能容忍这种事呢？他但愿能把她看作如同圣母样神圣、纯洁、而又白壁无暇，看作个能超脱于这种事情人，尽管世上所有姐妹们都犯这样罪孽。看到她证实他认为她做不当事相法，简直叫人快发疯；想象她绝对贞洁地和那个丑陋不堪老家伙躺在起，在处睡觉，但夜里又决不相向而卧或挨在起，这已经成支持他神智正常必需。啊，上帝呀！
种咔嚓声响使他朝下望去，他发觉他已经把床脚黄铜杆扭成S形。
"你为什不是爸呢？"他问着那铜杆。
"弗兰克，"母亲站在门口叫道。
他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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