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衣机衣服,却任由它们在洗衣筒里闷得发臭。她试着用饼干芝士果腹,因为她无法鼓起力量烧水做饭。她能做只有回忆。
哈罗德打电话回来,除听,她几乎句话都说不出。偶尔呢喃句“天啊”,或者“谁能想到呢”。他跟她讲他休息地方,木材仓库、工具棚、木屋子、公车站、谷仓。他口中词语带满活力个接个蹦出来,她觉得自己已经老得快风化。
“尽量不弄乱人家地方,也从来没砸过锁。”他说。他知道每种灌木植物名字,还有它们用途,当时就列好几种,但她跟不上。他告诉她现在正在学自然定向,向她形容见到陌生人,他们提供什食物,还帮他修鞋,连吸d、酗酒边缘人也来帮他。“只要你停下来听听,莫琳,你就会发现其实没什人是可怕。”他好像和每个陌生人都有时间聊天。他在她眼中太难理解,这个孤身上路,与陌生人攀谈男人,所以她只用高个调声音说些烦人小事,像姆囊炎,坏天气。她没有说“哈罗德,冤枉你”。也没有说她其实很享受在伊斯特本时光,告诉他自己后悔当初没有同意戴维养狗。她没有问“真太迟吗”?但整个电话过程中,她都在心里想这些话。
孤零零地,她坐在清冷月光中,哭仿佛有几个小时那久,仿佛只有那轮孤寂月亮明白她内心。连对戴维倾诉勇气都没有。
莫琳看着金斯布里奇街上穿过黑暗映入房内路灯。这个安全、熟睡世界里没有她位置。她无法不去想雷克斯,还有他现在还未消散、对伊丽莎白留下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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