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德觉得很安心。从前和奎妮在起时候也是这样。他可以在车里说任何东西,深知她会把你话安全地存在脑海里某个位置,而且不会妄加评判,或者在以后提起来对付他。他想这就是友谊吧,他突然很后悔回避这段友谊这多年。
下午玛蒂娜去做清洁工时,哈罗德用胶布把老花镜粘好,把后门推开,在小小花园里清出小片空间来。那条狗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不再乱吠。哈罗德找到她父母园艺工具,修修草坪边缘,又把树篱乱枝剪掉。腿脚走起路来还是很僵硬,又记不起鞋子放到哪里,于是他光着脚到处走,脚下温暖灰尘像天鹅绒样,融化心中紧张。不知道还够不够时间把老是打到窗上枝叶剪下,但好像太高,到处都找不到梯子。
玛蒂娜回来时带个棕色纸袋,里面装着他帆船鞋,重新钉个底,还擦干净。她甚至给它们换新鞋带。
“在公立医院你可得不到这样服务。”她说完就走开,不让他有机会谢谢她。
那天晚上他们起吃饭,哈罗德提出定要交点寄宿费。她对他说明天早上见,但哈罗德摇摇头,告诉她天亮他就要起程,以弥补耽搁下来时间。那条狗蹲在哈罗德脚边,头枕在他大腿上。“很抱歉没机会见见你男朋友。”他说。
玛蒂娜皱皱眉:“他不会回来。”哈罗德吃惊。突然他需要重新审视对玛蒂娜印象,还有她生活,这意外消息太残酷。“不明白,”他说,“他去哪里?”
“不知道。”玛蒂娜脸沉下来,推开盘子,里面食物还没有吃完。
“你怎会不知道?”“打赌你定觉得是他妈疯。”
哈罗德想起这路上见过人。每个人都与众不同,但没有谁让他感觉特别奇怪。他想到自己人生,表面上看似再平凡不过生活,实际上却藏着这多黑暗与磨难。“并没认为你发疯。”他伸出手。她盯着那只手看好阵子,好像从来不知道手是用来握。他们手指碰到起。
“们起来到英国,这样他可以更好地打拼事业。才来几个月,就出现个女-人,带着两箱行李和个孩子。她说是他孩子。”玛蒂娜加大手上力度,她婚戒紧紧压在哈罗德手指上。“不知道他另外还有个女-人,也从没听说过什孩子。他回来时还以为他会轰他们出去,知道他有多爱。但是他没有。他把那个孩子抱起来,忽然间,发现并不认识这个男人。说要出去走走,回来时候,他们都离开。”玛蒂娜皮肤苍白得可以看见她眼皮上血管。“他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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