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或许她在和男朋友通话呢,或许她男友会坚持让她把哈罗德送回家。
哈罗德从袋子里将奎妮信抽出来。没有老花镜,信上字个个都是重。
亲爱哈罗德:这封信也许会让你小吃惊。知道们已经很久没见,但最近常常不自觉地想起过去。今年做个手术,切除肿瘤,但癌细胞已经扩散,没有什可以做。现在很平静,很舒服,但还是想谢谢你多年前友谊。请代问候你夫人。还十分想念可爱小戴维呢。祝切安好。
他几乎可以听见她沉稳声音,就像她站在跟前样,但那可怕-羞-耻感又来。他让个这样好女-人失望,而且没有尝试作任何补救。
“哈罗德,哈罗德!”他定要去那里,到贝里克去!他要找到她!“你没事吧?”
他动下。这不是奎妮,是这个房间女主人,玛蒂娜。哈罗德发现分辨过去和现实越来越难。
“可以进来吗?”她喊道。哈罗德试着站起来,还没起身,门就被推开。来人正好看到他奇怪姿势,身-子半在床-上,半在地上。她站在门框下,手里捧着盆水,两条毛巾搭在手臂上。她还带个塑料急救箱。“让看看你脚。”她向帆船鞋方向点点头。
“可不敢劳驾您帮洗脚。”哈罗德这下完全站起来。
“不是来这里洗脚,但你走起路来很不对头,要看看。”
“没事,真什问题都没有。”她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把水盆架在-胯-骨上分担点重量,说:“那你是怎样处理伤口?”“贴点胶布。”
玛蒂娜笑,但不是因为觉得这件事情可笑。“如果你要走到他妈贝里克那远,们就要好好侍弄好你这双-腿,哈罗德。”
这是第次有人把这段艰辛旅程说得好像是两人共同责任样。哈罗德感激得几乎流下泪来,但他只是点点头,往后坐下。
玛蒂娜跪下,扎起马尾辫,小心地将其中条毛巾在地毯上张开,抚平皱褶。唯声音来自过路车子和窗外雨,雨水狠狠地打在树枝上,树枝又撞到窗户玻璃上。天色昏暗,但玛蒂娜没有点灯,只是伸手掬成杯状,等着。
哈罗德脱下鞋袜,忍痛弯身撕掉新近贴上去膏药。他能感觉到她在仔细检查。当他将双脚并排放在起,第次以陌生人角度去观察时,忍不住吃惊,好像才发现已经到怎样个境况:双脚泛着层不健康白色,几乎发灰;袜沿在脚腕箍出圈粉色痕迹;脚趾、脚跟、脚背上都有水泡,有些在流血,有些已经化脓;大脚趾趾甲像马蹄样粗糙,近鞋头位置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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