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同时,想到是在巴黎古董市场见到块碟子,盖洛斯那块龟裂碟子,这回真碎得体无完肤。
醒觉时,握着螺丝钳子倒在女人身上。那狂乱心脏鼓动传到完全死去女人胸口上。想马上离开,然而直紧紧地拥抱她。黑暗中传来单调嘟嘟声。当勒住女人脖子之际,不知是她抑或身体碰跌话筒。
只有惊奇。在碰到床上绳子前,没想到自己这憎恨契子脸。跟她结婚后,确实认为她脸是眼中钉。可是四年来,竟然潜伏着如此激烈愤怒、憎恨和杀意,连也不相信。也许发狂是。
擦亮火柴。小小火焰瞬即逝。刹那间照出已经不是脸,像打破土器隆在地上。那瞬间,知道绕在脖子上是和服腰带上丝带。再被黑暗包围之后,那张脸微妙地混杂着红和黑色,深烙在脑际。想找个时间把那颜色变成图画。
然后再从车房拿出旧车套和绳子,在黑暗中将女人身体包起来,准备拖到后院去。
当拖着尸体穿过起居室前面时,突然电话响起。踌躇片刻,把尸体摆在走廊,进去起居室接电话。
“哥哥?”弟弟新司打来,“大嫂呢?”
“契子不在。有什事吗?”
“……那没事。”
弟弟先收线。那时九点左右。三小时后出版社电话打进来,又过两小时后警察打电话来。
换句话说,昨晚电话响三次。出版社打电话来时,正在挖洞穴,铃声从开着后门传到耳里。警察电话响起时,已埋好尸体,在浴室里清洗满是泥泞身体。
最初弟弟打来电话多少把唤回现实。其后事记得也很确实,问题是事发之前事。
卧室在黑暗里。次也没见到女人脸。只有次点火柴确认,那时脸已毁掉。之所以认为黑暗中女人是契子,理由是从伊豆回来冲进玄关时,听到她在楼上讲电话声音。记得说话内容,但不能肯定是否真是契子声晋——当时专心注意肖像画事,马上冲进起居室之故。
只知道家里有女人,下意识地深信她是契子。
单凭有女人,不能肯定是契子。跟她分居年半期间,和各种女人交往。不是爱契子,可是身边缺少女伴空白十分寂寞。大部分是模特儿或酒吧女侍,其中带过好几个回家。可以考虑再婚对象有两三个,把家里钥匙给过她们。有些自己进来淋浴,等回家。跟契子又住在起后,就和女友们断绝来往。说不定有人喝醉酒,忘和契子又在起,趁不在时自己跑进屋里来——当然不可能,可是被杀掉埋在泥土里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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