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男爵》旁边,爸爸摆好盒方糖和杯水。盒子已经空四分之三。
“他们当然会迟到。怎可能不会?晚上都是在狂欢、酗酒,早上才没法爬下床呢。虽然他们都是安插在责任重大位子上,就因为他们有专业知识。现在倒是可以提意见说,厂里都只有备用零件需要修理。但是梅塞施密特[327]每个备用零件都很重要。如果老板们不能履行他们职责,整个战争就会灰飞烟灭。”
他喝水,含口水在嘴里,又塞进去块方糖,吮吸起来。
“你认识过他们,那些厂长?”
“妈妈老板吗?”
“对。那个劳森吉尔先生和另个妈妈有时会提到科尼格博士。你已经见过他们吧?”
“?还没见过啊。”
“原来以为,以为你已经见过他们,就在他们在格罗特市场上起吃蛋糕时候,三个人起。”
“没有见过。”路易斯执拗地说。
半个小时以后爸爸再也忍不住。“跟来。”他戴上礼帽。在“前进”电影院,《酬军演唱会》已经下架。他们看另场伊尔泽·维尔纳演电影。当个穿着南德连衣裙小女孩不幸陷入场战役,在险峻山区里孤零零地对着巨大云朵哭喊着妈妈时候,爸爸气冲冲地咬着自己指关节。他们前排坐着穿黑外套水手和船员也都被打动,安静得像小老鼠样。某天,他们也会随人带老鼠地沉下去,远离他们妈妈,沉到冰冷水里去。
在“格略宁尔”酒馆,马尔尼克斯·德·派德两个金发儿子,阿玛迪奥斯[328]和亚里士多德怯生生地手拉着手。他们喝醉父亲躺在绿色丝绒沙发上,头上是幅真人大小、颜色逼真肖像画,画是亲卫队下级突击队队长托伦纳勒,画像周围绕着条黑色布带,与德·派德脖子上围着灰色丝绸围巾构成悲悼呼应。托伦纳勒到死都在坚守自己职责,没有任何废话,这简直是记耳光打在比利时温吞淡漠脸上,是狠狠拳砸在整个弗拉芒群体身上。因为如果莫斯科赢,西方就会陷落。而们这位充满激情戴眼镜律师就是无法眼睁睁看到们宗教、们文化、们经济遭受威胁。为故乡、为家、为圣坛献身。他们必须用甘油炸药炸开冻土,才能放下棺材,在伯德贝雷斯杰[329]东正教小教堂阴影下。就连伦敦广播电台似乎也展示公平竞争原则,将他牺牲描述为坚守信念之死。
“欧洲、欧洲,它根本就不存在!”马尔尼克斯·德·派德说。
“马尔尼克斯,”爸爸说(他平常在诗人清醒时候都是用尊称,称呼他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