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也会大着胆子提到结婚事儿,说想和他起去瓦痕堡认识下他父母,但是他不愿意。说:‘可是乌里,要真正解个男人,就得认识他母亲。’‘不,’他说,‘以后吧,等战争结束以后。’”
“那可就要等上段时间,又是两线作战,又是高加索[324]。”
“是啊。”沉默。咖啡杯被挪来挪去。她们在压低声音说话吗?她们在做手势?她们是在指着厨房暗示里面有个告密者?
“可是莫娜,你不会真有结婚意思吧?”
“为什不会有?他以后会有笔靠谱收入,他可是桥梁和街道建筑工程师。”
“他说说而已吧。然后就会去做他军官。”
“不!他不想做军官。”
“不由得他想不想做啊。他们都会被迫做军官。”
“你真觉得是这样?”
“你问问他好。”
“不敢问。”
“他真能找到好工作?”
“他父亲是瓦痕堡市长,那可不是个小窝儿。”
路易斯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家庭作业上。人体中有体细胞和生殖细胞,体细胞不会遗传给下代。因此是必死。拉马克对此有相反观点,他认为后天习得特征是可以遗传。
“但是还是有些担忧,诺拉。如果他现在知道是离过婚,那该怎办?因为骗他说,丈夫在1940年5月牺牲,手上还拿着机关枪。他也对这个死负有点点责任,他是德国人嘛。还好他挺相信。”
“是个虔诚信徒咯。”
“什呀,是说,他比较容易相信别人话。德国人就是这样。出口誓言,他们就觉得是神圣。”
“他不去望弥撒吗?”
“不。他是新教徒。”
“哎哟喂,这可不能说给们父亲听。”
“不,不会放弃他。首先他给希采丽付舞蹈课学费,还总想让她叫他爸爸。不,最好还是让他相信是个寡妇。”
“个啥?”
“个寡妇。这个词听起来有点傻,寡妇,但是这指不就是嘛,个没有老公女人。虽然户籍所那儿不是这登记。个寡妇,还是个快活寡妇。”
“唉,莫娜,你真是疯。你总是有好运气。而呢,天生就是倒霉命。就像这个天生哮喘。”
路易斯站在银行大楼壁龛里,用这个带凹槽花岗岩楼面做掩护。在街道另边,时不时有个女人走进药房。
佩林克穿着白大褂在柜台后面走来走去,递出来小瓶子、小罐子,若有所思地点着红头发严肃头,称着粉剂。可以直接作为顾客走进去,要点膏药或阿司匹林,但是如果她恰好在这刻从镶乳化玻璃门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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