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人也会常常没由头地微笑。所以,相信,上帝有时候也会这微笑。因为如果他是们心中那片不可见黑暗,他肯定也是们心中光。所以,有时候也就是们喜乐。”毫无提防地,他身上又出现股倦态,就像他在拉丁课和宗教课上偶尔会表现出那样,种翅膀低垂疲软,肯定是因为他斋戒、祈祷、忏悔太多缘故。
“对你观察得越多,越仔细,就越难看到自己。这让很难继续追随基督而谦卑地爱自己。”
蛋头又像平常那样突然低声嘀咕起来。他走过互相扭打男孩子们身边,小心翼翼地擦着那些长在学校院子铺路石之间方格地里树苗走,它们还很嫩小。
有传闻说,蛋头母亲在垂死之际次次地叫喊:“蛋头,蛋头,你在哪儿?”可是正常状况下,她本该对他儿子说:“埃瓦利斯特,埃瓦利斯特,你在哪儿?”
婆妈妈抱怨说面包都是黏糊糊,土豆都是光溜溜。可是,她说,教父和他朋友在纺织厂老板宏泰斯家就这办起宴席,席上不仅大家都吃得东倒西歪,而且在吃完焦糖甜点,喝完香槟酒之后,婆娘们都爬进男人怀里。
海伦娜姑妈兴致挺高,因为摇摆舞俱乐部弗兰利达星期六、星期日又可以跳舞。“她到底觉得这些黑鬼跳舞哪里好啦?她受教育可不是这样。”爸爸说。弗洛伦特叔叔用手比画出个大漏斗,模仿吹萨克斯管样子。
“你到底什时候才能变个成年人?”爸爸怒气冲冲地朝着他弟弟说。
“下个星期。”(因为到时候他回不来梅工作,与列昂姑父起去,列昂姑父当然也会带上他国际跳棋和颜料盒。)
“你真想去吗,弗洛伦特?”妈妈说,“也可以想办法让你到艾尔拉上班。”
“不用,康斯坦泽。如果反正要挣自己面包,那就索性出门看看这个世界。”
“而且他还学得到门手艺。钳工或铣工,这样手艺以后都用得上。”海伦娜姑妈说。
列昂姑父在诺拉姑妈背后眨眨眼睛。“们也就摆脱们这些婆娘。尝尝别汤,对们有好处。不能每天都喝韭菜汤吧。他们承诺们,会有高工资,权利和德国同事都样,有机会去运动,去消遣。他们说消遣是啥意思呢?大概就是说,做个年轻小伙儿该会东西,他们都会提供吧。”
“但愿你能健健康康地回来就好。”诺拉姑妈说。
“定时会有医生来检查。”弗洛伦特叔叔说,“这是招工海报上写。”
莫娜姑妈叹口气。“如果不是要带着希采丽去上舞蹈课,也会立刻跟你们过去。去做打字员。德国男人都那有魅力,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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