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样档案?”妈妈叫起来。
“康斯坦泽,你忘你们还让德国人进过家门吗,就在你们买莱比锡印刷机时候?有些人嚼舌头,说机器是戈培尔送给你们好让你们印刷纳粹宣传资料。还有人给们写封信,说你们壁炉台上摆着幅希特勒画像。要不就是放尊雕像?”
“是个玩偶小人,”路易斯说,“个希特勒青年团团员玩偶。”
“对这群人来说,都是样,小伙儿。说真,斯塔夫,你已经上名单,被算作危害国家安全坏分子。”
“真要这样话,请便吧。”爸爸没好气地说。
“如果真被人抓住你什把柄,斯塔夫,们做民警就帮不什忙。你就要上军事法庭,因为们现在已经是战争状态。”
“但是们比利时不还没打仗嘛!”
“战争状态,是从动员参军开始算起。1899年定下法律。”
“真要这样话,请便吧。”
“们还收到封信,信里写到贴在你车后面张宣传单。张雷克斯宣传单。你可别忘,你德卡威是辆德国车。这样细节可都会起作用。”
“人人害。”爸爸边说,边给提奥·冯·巴梅尔又斟上杯杜松子酒,这已经是第五杯。
德国人输掉战争。七艘驱逐舰都在纳尔维克港附近沉没,德国海军三分之都没。这下子他们可就没法弥补。
首相毕埃罗[226]请求解散自己z.府。就因为国家预算出问题。但们国王不答应。“您怎能有这样想法,毕埃罗!现在真不是做这个时候!”
在芬兰,受伤士兵大喊大叫地在结冰冻湖上躺好几个小时。成群驼鹿和狼悄悄地靠近过来。在波兰,与路易斯样大男生被砍头,因为他们撕坏纳粹十字旗。
在灯光璀璨都城巴黎,坏女人们拿着红色手电筒,走过夜色渐浓街道。
瓦勒街道挤满外地人,坐在缓慢前行汽车里,车顶上都系木箱和床垫,车里有行李箱、自行车和孩子鼓出来。在这些车中间,有辆雪佛兰,丝毫看不出里面装什家什,车里坐着妈妈虔诚妹妹——贝赫尼丝姨妈和她老公,费尔蒙·德博雅诺夫姨父。姨父来自保加利亚,在那个国家,当地居民因为喝酸奶、信东正教而变得很老。他们将车开到奥登阿尔茨大道上这幢住宅门前。姐妹俩哭哭啼啼,费尔蒙姨父只是闷闷不乐地点点头。路易斯刚想伸手给他,他却看向另个方向。
贝赫尼丝姨妈脸比妈妈要宽,要土气。而且,脸上点儿化妆痕迹都没有,因为她老公自从十五岁皈依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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