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姐不免解衣仰卧,在床上交媾在处。正是:色胆如天怕甚事,鸳帏云雨百年情。
敬济问:“你叫几姐?”那韩爱姐道:“奴是端午所生,就叫五姐,又名爱姐。”霎时云收雨散,偎倚共坐。韩爱姐将金簪子原插在他头上,又告敬济说:“自从三口儿东京来,投亲不着,盘缠缺欠。你有银子,见借与父亲五两,奴按利纳还,不可推阻。”敬济应允,说:“不打紧,姐姐开口,就兑五两来。”两个又坐半日,恐怕人谈论,吃杯茶,爱姐留吃午饭,敬济道:“那边有事,不吃饭,少间就送盘缠来与你。”爱姐道:“午后奴略备杯水酒,官人不要见却,好歹来坐坐。”
敬济在店内吃午饭,又在街上闲散走回。撞见昔日晏公庙师兄金宗明作揖,把前事诉说遍。金宗明道:“不知贤弟在守备老爷府中认亲,在大楼开店,有失拜望。明日就使徒弟送茶来,闲中请去庙中坐坐。”说罢,宗明归去。敬济走到店中,陆主管道:“里边住老韩请官人吃酒,没处寻。”正说着,恰好八老又来请。就请二位主管相陪,再无他客。敬济就同二主管,走到里边房内,蚤已安排酒席齐整。敬济上坐,韩道国主位,陆秉义、谢胖子打横,王六儿与爱姐旁边佥坐,八老往来筛酒下菜。吃过数杯,两个主管会意,说道:“官人慢坐,小人柜上看去。”起身去。敬济平昔酒量,不十分洪饮,又见主管去,开怀与韩道国三口儿吃数杯,便觉有些醉将上来。爱姐便问:“今日官人不回家去罢?”敬济道:“这咱晚,回去不得,明日起身去罢。”王六儿、韩道国吃回,下楼去。敬济向袖中取出五两银子,递与爱姐。爱姐到下边交与王六儿,复上来。两个交杯换盏,倚翠偎红,吃至天晚。爱姐卸下浓妆,留敬济就在楼上阁儿里歇。当下枕畔山盟,衾中海誓,莺声燕语,曲尽绸缪,不能悉记。爱姐在东京蔡太师府中,与翟管家做妾,曾扶持过老太太,也学会些弹唱,又能识字会写,种种可人。敬济欢喜不胜,就同六姐般,正可在心上。以此与他盘桓夜,停眠罢宿,免不第二日起来得迟,约饭时才起来。王六儿安排些鸡子肉圆子,做个头脑与他扶头。两个吃几杯暖酒。少顷主管来,请敬济那边摆饭。敬济梳洗毕,吃饭,又来辞爱姐,要回去。那爱姐不舍,只顾抛泪。敬济道:“到家三、五日,就来看你,你休烦恼。”说毕,伴当跟随,骑马往城中去。路上分付小姜儿:“到家休要说出韩家之事。”小姜儿道:“小知道,不必分付。”
敬济到府中,只推店中买卖忙,算帐目不觉天晚,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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