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师父近前来,布施与他。”这小玉故做娇态,高声叫道:“那变驴和尚,过不过来!俺奶奶布施与你这许多东西,还不磕头哩。”月娘便骂道:“怪堕业小臭肉儿,个僧家,是佛家弟子,你有要没紧,恁谤他怎?不当家化化,你这小*妇儿,到明日不知堕多少罪业!”小玉笑道:“奶奶,这贼和尚,叫他,他怎把双贼眼,眼上眼下打量?”那和尚双手接鞋帽钱来,打问讯说道:“多谢施主老菩萨布施。”小玉道:“这秃厮好无礼。这些人站着,只打两个问讯儿,就不与打个儿?”月娘道:“小肉儿,还恁说白道黑道。他个佛家之子,你也消受不他这个问讯。”小玉道:“奶奶,他是佛爷儿子,谁是佛爷女儿?”月娘道:“相这比丘尼姑僧,是佛女儿。”小玉道:“譬若说,相薛姑子、王姑子、大师父,都是佛爷女儿,谁是佛爷女婿?”月娘忍不住笑,骂道:“这贼小*妇儿,也学油嘴滑舌,见见就说下道儿去。”小玉道:“奶奶只骂,本等这秃和尚贼眉竖眼只看。”孟玉楼道:“他看你,想必认得你,要度脱你去。”小玉道:“他若度,就去。”说着,众妇女笑回。月娘喝道:“你这小*妇儿,专毁僧谤佛。”那和尚得布施,顶着三尊佛扬长而去。小玉道:“奶奶还嗔骂他,你看这贼秃,临去还看眼才去。”有诗单道月娘修善施僧好处:
守寡看经岁月深,私邪空色久违心。
奴身好似天边月,不许浮云半点侵。
月娘众人正在门首说话,忽见薛嫂儿提着花箱儿,从街上过来。见月娘众人道万福。月娘问:“你往那里去来?怎影迹儿也不来这里走走?”薛嫂儿道:“不知终日穷忙是些甚。这两日,大街上掌刑张二老爹家,与他儿子和北边徐公公家做亲,娶他侄女儿,也是和文嫂儿说亲事。昨日三朝,摆大酒席,忙连守备府里咱家小大姐那里叫,也没去,不知怎恼哩。”月娘问道:“你如今往那里去?”薛嫂道:“有桩事,敬来和你老人家说来。”月娘道:“你有话进来说。”面让薛嫂儿到后边上房里坐下,吃茶。薛嫂道:“你老人家还不知道,你陈亲家从去年在东京得病没,亲家母叫姐夫去,搬取老小灵柩。从正月来家,已是念经发送,坟上安葬毕。听说你老人家这边知道,怎不去烧张纸儿,探望探望。”月娘道:“你不来说,俺怎得晓,又无人打听。倒只知道潘家吃他小叔儿杀,和王婆子都埋在处,却不知如今怎样。”薛嫂儿道:“自古生有地儿死有处。五娘他老人家,不因那些事出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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