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点茶吃。武松道:“有桩事和妈妈说。”婆子道:“有甚事?武二哥只顾说。”武松道:“闻人说,西门庆已是死,嫂子出来,在你老人家这里居住。敢烦妈妈对嫂子说,他若不嫁人便罢,若是嫁人,如是迎儿大,娶得嫂子家去,看管迎儿,早晚招个女婿,家计过日子,庶不教人笑话。”婆子初时还不吐口儿,便道:“他在便在这里,倒不知嫁人不嫁人。”次后听见说谢他,便道:“等慢慢和他说。”
那妇人在帘内听见武松言语,要娶他看管迎儿,又见武松在外出落得长大身材,胖,比昔时又会说话儿,旧心不改,心下暗道:“这段姻缘还落在他手里。”就等不得王婆叫他,自己出来,向武松道万福,说道:“既是叔叔还要奴家去看管迎儿,招女婿成家,可知好哩。”王婆道:“件,只如今他家大娘子,要百两银子才嫁人。”武松道:“如何要这许多?”王婆道:“西门大官人,当初为他使许多,就打恁个银人儿也勾。”武松道:“不打紧,既要请嫂嫂家去,就使百两也罢。另外破五两银子,与你老人家。”这婆子听见,喜欢屁滚尿流,没口说道:“还是武二哥知礼,这几年江湖上见事多,真是好汉。”妇人听此言,走到屋里,又浓浓点钟瓜仁泡茶,双手递与武松吃。婆子问道:“如今他家要发脱紧,又有三四个官户人家争着娶,都回阻,价钱不兑。你这银子,作速些便好。常言先下米先吃饭,千里姻缘着线牵,休要落在别人手内。”妇人道:“既要娶奴家,叔叔上紧些。”武松便道:“明日就来兑银子,晚夕请嫂嫂过去。”那王婆还不信武松有这些银子,胡乱答应去。到次日,武松打开皮箱,拿出施恩与知寨刘高那百两银子来,又另外包五两碎银子,走到王婆家,拿天平兑起来。那婆子看见白晃晃摆桌银子,口中不言,心内暗道:“虽是陈敬济许下百两,上东京去取,不知几时到来。仰着合着,见钟不打,去打铸钟?”又见五两谢他,连忙收。拜又拜,说道:“还是武二哥知人甘苦。”武松道:“妈妈收银子,今日就请嫂嫂过门。”婆子道:“武二哥,且是好急性。门背后放花儿--你等不到晚?也待往他大娘那里交银子,才打发他过去。”又道:“你今日帽儿光光,晚夕做个新郎。”那武松紧着心中不自在,那婆子不知好歹,又奚落他。打发武松出门,自己寻思:“他家大娘只叫发脱,又没和断定价钱,今胡乱与他二十两银子就是,绑着鬼也落他半多养家。”就把银凿下二十两银子,往月娘家里交割明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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